普.通外傳─57

進了餐廳，選好位子坐下及向餐廳侍應生落單后，彼德說道“這里的午餐配套不錯一下，我一個月里都會來這里用一兩次餐，但多就不可以囉，嘻。”

“噢，氣氛不錯嘛，又有歌听，我也好喜歡。”啊通說這話時，眼里不停的掃瞄著餐廳里的人客。

“是啊，這里是真的不錯。”彼德見啊通的神情，不免心中暗笑起來。

忽然間，啊通的眼神停留在餐廳內側角頭旁的一個餐桌處，口里喃喃的說道“見鬼嗎?怎麼這麼像！”

“朋友，看什麼啊，什麼這麼像？你不要用這種老土的話來看女生啦。”彼德取笑啊通時也順著啊通的眼光停留的方向望去。

“那不是千金小姐主任啊金囉，你沒有見過咩？有什麼奇怪？”彼德並不覺得奇怪的說道。

此時的啊普，只是默默的不作聲的想著東西，對于啊通與彼德的對話完全听不進去，也沒有興趣去听。

“不是，是她對面那個女的，真..真的太像了。”啊通說道。

“哦，那個漂亮的小姐嗎？是啊金的妹妹囉，也是千金小姐，叫啊沁，她為人比她姐姐好點，沒有這麼野蠻。”彼德說道。

“噢，啊沁？真的好像，喂，啊普，做石頭人咩你，你看看，那個像不像啊…，你，都是不要看好。”啊通忽然記起自己講錯話，連忙按住口。

原本在沉思的啊普早已習慣啊通這朋友在常討論這個女孩，那個女孩的事情，見啊通忽然這麼大反應，也抬頭望向那餐桌，他眼神一接觸到那位啊通所說的女孩時，眼光就此停住，整個人好像被人點了穴道一樣，動彈不得。

此時，被啊普看著的那位女孩，也發現了啊普等人的行徑，並發現了彼德這桌人。

這位女孩微笑的站起並走向啊普等人的餐桌，啊普的眼神仍是粘著這位女孩，嘴唇也微微發抖。

普.通外傳─56

“啊，我也好餓了，嘻。”彼德伸伸腰，舉起雙手說道。

“去吃吧。”張主任向彼德說道。

“好的，要我幫你打包嗎？主任。”彼德站起來欲離開時這麼問道。

“不必了，今天我有約，會在外用餐。”張主任這麼回答。

“那好囉，我先出去吃飯啦。”當彼德這麼說時，啊普也站起來，把一份文件呈給了張主任，說道“張主任，我已看過了啊力今天所做的文件工作，並沒有什麼大問題。”

“好的，你也去吃吧，你的朋友等你很久了，全部都去吃吧，啊力，去吃吧，等下回來再做。”張主任見啊力仍在埋首工作，並再次呼叫啊力用餐。

“我再多一下就可完成，我會去吃的。”啊力回應著說。

“好吧，你們去用餐吧。”張主任見啊力仍執意完成工作，並沒有再勉強啊力，轉而向啊普等人這麼說道。

“好的，那我們先出去囉。”彼德向啊普與啊通打個眼色，几人一同步離了第4組。

到達電梯時，彼德向啊普與啊通說道“你們兩人吃？可次讓我參與嗎？”

“這有什麼問題，大家都是朋友，多個人談天也好啊。”啊通這麼說道。

只見啊普默不作聲，無所謂地聳聳肩。

“那好，我帶你們去一個好格調的地點用餐。”彼德向啊普與啊通這麼說道。

三人有了共識，就搭電梯下樓及離開公司大廈，跟隨著彼德前往公司附近一家裝橫充滿歐美風調的西餐廳，一路上彼德與啊通閒話說個不停，啊普則只是跟隨著他們兩人，並沒有多言。

普.通外傳─55

“這世上還有這種人嗎？”狡黠的啊仁故意問道。

“哈，就是我這個要絕種的朋友囉。”啊通也以輕鬆的調調把啊仁的疑問散去。

“那好，就在食堂見吧，我多一下子再過去，你們先吃。”說完后啊仁低下頭繼續的工作。

“好的，那我先出去了。”啊通說道。

“唔。”啊仁並沒有再回答，只是簡短的點頭回應。

啊通見獲得了啊仁批準，就要轉身時離去時，啊仁忽然抬頭叫住啊通，說道“啊通，我看，還是再找一天才約你那個朋友吧。”

啊通心里突了一下，心想這鬼主任干嘛又改變了主意，當他要費盡心機及賣盡人情去換啊普赴約，到最后啊仁卻說另改日期，心里真的十分的氣，也有被愚弄的感覺。

盡管心里十分不滿，但啊通仍是笑著以無所謂的語氣說道“那好的，我再找一天約他，我叫到他一定可以的。”

“就這麼決定，等下你吃完飯后準時回來吧。”說完這句話后，啊仁再沒有任何反應，並繼續的工作。

“好的，我先出去吃飯了。”啊通說完這句話后就轉身離去，他回過身時，所有同事都已離去，他看看手腕上的手錶，已是1時05分。

啊通快步的步離第七組，並往啊普的第4組走去，不一會兒，他到達第4組，踏步進入第4組範圍時，只見啊普、張主任、彼德及啊力都還在埋首工作，但卻不見啊靜及麗娜。

“ 咳，啊普。”啊通故意咳嗽一下來引起啊普注意，聞聲的啊普抬頭望向啊通，露出不自在的神情。

“吃飯時間到了，你們都去用餐吧。”張主任也留意到啊通的到來，並意識到啊通是邀約啊普用餐，也放聲讓其他人都去用餐。

普.通外傳─54

過了5分鐘，啊通腦海里仍是一片空白，好像電線短路般一片空白，什麼也想不到。

“我一定可以，有什麼可以難得到我？我不會這麼容易被人看扁的！”啊通不斷向內心灌輸“可以”的能量，說也奇怪，啊通腦里忽然像被閃電樣極了一下，他腦里不斷湧現各種不同的點子，他感到每顆腦細胞都在活潑的跳躍著。

“哈，有了，就用這個點子，哈，我是天才，誰不喜歡我呢！”

啊通腦海里打定了主意，就立即拿起案前的文件，快速地用5分鐘過目相關公司的簡介，再用5分鐘看了一下前几年的盈虧，他的手也在此時不停的寫，不到半小時，他已寫好了一份分析報告。

“噢，表面的做完了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，就是我現場表演了。”

啊通再重復看一篇分析報告，記下了應記的重點后，松一口氣的抬頭望向辦公室的時鍾，還有10分鐘就是午餐時分，他站起來走向啊仁，把剛寫好的分析報告呈遞交給啊仁。

“主任，這是你吩咐我寫的分析報告，請你過目。”

“噢，這麼快？下午開會時你再交給我都可以。”啊仁口里雖說著話，但頭還是埋首處理工作。

“早交貨是我的習慣，改不了，你就先過目，下午開會時我會挑重點再口述一次給你知道。”啊通用認真的口吻這麼說道。

啊仁這時才停下手，抬頭似笑非笑的向啊通說“我要的就鄒是像你這種態度積極的助手，你繼續努力吧。”

“我會的，主任，我已約好了啊普，下午我們一同用餐。”啊通見被贊賞，就繼續賣弄功勞的向啊仁說道。

啊仁停頓了一下，略皺眉頭的說道“你那位朋友會來嗎?今天他在這里的所表現的態度，我看他是不會赴約的”

“會的，他已答應，他這人的弱點，或許是他的優點，就是說過的，或答應過的事，一定會做到，就算做不到，也並定有所交代。”

普.通外傳─53

阿通拿起電話，按了按啊普在公司的分線號碼，電話筒里聲響了几下，另一端接通了，只听到啊普的聲音說道“哈囉..”

“朋友…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，需要你幫忙..”啊通用非常嚴肅及認真的語氣說道。

“什麼事難到你了，你求我幫忙，一定沒好事，我..”還未等啊普說完，啊通就立即回應說“電話說不方便啊，等下吃飯再談好嗎?，真的是要救命的，你不會恨心眼見認識這麼多年的朋友，就此一命鳴呼吧!”

“這..我還有好多東西要做…我..”電話筒另一端的啊普試著退掉啊通的邀約，可是讓啊通猜出，啊通先發制人的說道“不要這樣好嗎?朋友..真的有事要你幫忙啊?我求你吧”

啊通知道這個朋友是口硬心不硬的人，以往每次他有事求助這位朋友時，都是這般哀求之下就會得救，他也不管多麼難听或多麼沒有自尊，只要能達成他的目的，他都會去做。

“到底是什麼事?你先說”電話筒另一端傳來了比較強硬不屈的語調，啊通有點兒吃驚這位朋友的反應。

“如果你不幫我，我就會重复你同事剛才所要做的事，老實一句，你幫我，午飯時間就準時1時在樓下大廳等，不然，就說再見吧。”啊通不等阿普的答覆就把電話蓋上。

“這次他一定會答應。”放下電話后，啊通仍是那副無事難倒他，自信滿滿的模樣，繼續的工作，但他心里卻還在盤算著如何去整理這份要交給啊仁的報告。

普.通外傳─52‏

盡管啊仁表面上做得毫無感情兼帶點冷血，但從剛才一舜間的肢體反應，啊通很確定啊仁是關心著啊靜的。

“對啊，一位多管閒事的程咬金把她勸服救了她。”啊通略帶微笑的回复啊仁。

“哦?不會是你吧？”啊仁說此話時仍是低頭處理著手上的文件。

“原本應是我的，可是我慢了一點點，被我的好朋友做了英雄，哈~~。”

啊通想到剛才啊普被戲弄的神情不覺得笑了起來。

“啊普?他是位人才，可是，人就過于硬繃繃，這對他，不會帶來任何好處...”

談到啊普，啊仁始放下手中文件，向啊通這麼說道。

“對啊，我也說過他好多次了，做人何必過于認真，這會給自己很大壓力的，但他的性格如此，十年如一日，是不會改變的。”

談到自己好友，啊通就很自然的侃侃而談。　

“你認識他很久了?”啊仁問道。

“很久啦，從小學到中學，再從中學到大學，唔...，算算都有10多年啦。”

啊通一面說，一面舉起手指計算著認識啊普的時間。

“再找個機會，約他一起吃個午飯吧。”啊仁向啊通說道。

“這個嘛，有點難度，他最近都怪怪的，我約他都很難，但是，我會出盡友情牌，約到他為止的，我會給你好消息。”

啊通心知啊仁約見啊普是想收買他為己用，不忘下足甜頭的答應著啊仁。

“好，你去忙你的吧！午餐后我們會召開小組會議，昨天我交代你做的分析報告，你應準備好了吧？”啊仁問道。

“啊..還有一點，放心，下午開會時必定可交貨。”啊通反應很快的回應。　

“那很好，去忙吧。”

啊仁用手示意啊通回去工作，啊通很快的就站起來離去。坐回自己的位子后，啊通腦袋一片空白，啊仁交代的分析報告，他根本一頁都還沒有寫，心里非常的著急。　

盡管心里著急，但啊通仍神情自若的從案前拿起文件，模樣認真的做起工來。啊通看看辦公室上的時鐘，還有一小時就是午餐時間，他心中想著的只有兩件事，第一就是相約啊普，第二就是交報告，但兩件事卻要似乎要在同時間內辦妥。　

“怎麼辦？怎麼辦？”啊通心里實在如熱鍋上的螞蟻，焦急異常。

這難不到我的，難不到我，.....有了，我真是天才，誰不會喜歡我呢？哈~~。”思想敏捷的啊通盡管遇上時間上的緊迫，但仍可從容面對，他不忘為自己的聰明而得意忘形起來。

普.通外傳─51

“再看情況啦。”啊普並沒立即答應啊通的邀約，一面轉身一面揮手離去，只听啊通在身后叫道“我再打電給你。”啊普並沒有再作出點頭回應並快步的離去…

眼看啊普只是點點頭，啊通搖搖頭的說了句“怪脾氣又發作了。”啊通作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，看看手錶，心想自己出來也蠻久，也轉身快步的赶回第7組。

剛踏進第七組，就听到啊安的聲音在啊仁的位子前說道“人家都早已回去自己那組啦，我們的副主任會不會迷路了啊？或者跑去那兒蛇王呢？”

“這個死肥豬，又再講人是非，真他媽的。”

听見啊安在說自己坏話，啊通盡管心里有氣，但在踏進第七組時仍臉露微笑面對眾同事，在走進啊安身邊時說“大家找我嗎？我的確迷路了，幸好啊安的聲音成了我迷途時的響導，我終于都能回到來，謝你啦，啊安。”

啊通講這番話時仍保持著微笑的情態，啊安見啊通忽然出現及說出含有另番意思的話，知道剛才向主任說的話已被啊通听去。

“哦，別這麼說，我們膽心你啊。”啊安見金手指做不成，就說些可以下階梯的話試圖蒙混過去。

“哦，我會記住你的好哦。”

啊通以似笑非笑的語氣向啊安說，啊安被氣得臉色一邊青一邊白，又不敢再作反駁，只好低頭不語。

“好了，啊安你回去做你的東西，等下針對美國甲七公司應如何改進，寫一份分析報告給我。”

啊仁見啊通歸來，也不想兩人再起什麼爭端，打圓場的指示啊安去工作。

當啊安答應一聲離去后，啊仁示意啊通坐下並問道“我知道你有找到她…”

說完這句話后，啊仁用一種似乎看透人心的眼神望著啊通，盡管沒有再問下去，但卻透過眼神詢問著啊通事情的經過。

啊通心里突了一下，原來啊仁早知啊安所講的並非事實的全部，心想越來越難猜透啊仁的底細，頓了一下后說道“她上了天台，要自殺。”

啊通直接了當的說出了啊仁想知道的事，他細心的留意著啊仁有何反應，只見啊仁慣常的去處理手中的文件，但他發現啊仁的眼神游離了一下，但只在一秒之間就回复平常。

“但始終沒有跳吧？為何？”啊仁用一種平靜如水的語調問啊通。

普.通.外傳─50

“這個嘛，不早不遲，時間剛剛好，听到你說那句什麼不是太陽星星的超級肉麻話。哈~~~”

啊通故意壓底聲調，學啊普說道“你不是我的太陽，也不是我的月亮，更不是我的星星，你...是我心目中最美麗的地球，我...就是月亮，也是你的衛星，我的存在是為了保衛你，我也只為你轉動，我心目中，只有你是我的....唯一與全部！”

“我就來被凍僵了，你正不是靠的啊!朋友”啊通說完這話后，不由得拍一下啊普的肩膀。

啊普想不到心中的一番話，會被啊通所取笑，他不知應如何反應好，只是冷冷的說道“你在都不幫手，還在說風涼話。”

“朋友，那時的情況容得我說話嗎？況且，你們兩人都已進入無人境界，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..嘻”

“你...”天生不大會反駁的啊普，被這多年朋友一虧再虧，他並沒有生氣，因為，他已習慣了這位朋友的為人作風。

“說真的，你這句話，真的十分適合我用，今晚我有一個約會，嘻，正好用得上，謝你啦。”啊通想到今晚的約會時，信心滿滿的笑著。

啊普猜想天生風流的啊通一定是約了女生，他不想去追問啊通約了那位女生，只是回應說“又說叫我看戲，喝茶？”

“啊喲，你那麼認真咩，剛才的情況是開玩笑吧了，告訴你，武俠大師金庸在那他的巨著中有提過，美女的話不可信，我說啊，美男的話，信一成~~就夠了。哈”

“嘔~~你是美男???！!!!”啊普作狀想嘔。

“我不是?!我是超級美男，哈哈~~”啊通即刻說道。

“所以，你的話，一成都不可信！”啊普終于逮到機會虧回啊通，心中涼快了一陣，想不到啊通反應更快的回說“我不要女生信我，只要愛我就夠了，哈~哈~哈。”

“你~~我要回去了。”啊普知道怎麼說都不夠這老友，只是切斷話題指要離去。

“好啦，好啦，下午吃飯再談？”啊通見啊普口頭上輸了，就把話題轉去另一方面。

普.通.外傳─49

啊靜與彼德先步離電梯，走在啊普與啊通之前，忽然，啊通用手輕輕的拉一拉啊普的衣袖，示意他到一旁談話，啊普欲拒絕時，只見啊通說道“彼德，你好好護送啊靜回去，我和啊普談一下“心”...。”

“你..神經啊你..！”啊普微氣的說道。

“你們倆先回去..先回去...”啊通連連做手勢示意啊靜與彼德先離去。

“噢，好吧，我們走吧。”彼德向啊靜說道，只見啊靜的眼光投向啊普，神情有點不自在，但仍隨著彼德去。

兩人走遠后，啊普終忍不住說“你到底要說什麼?”

只見啊通神情輕鬆的說道“朋友，到此就好啦，不要再這麼關心下去，你還要讓人家當你是水泡嗎？”

“你說什麼？”啊普用疑問的很神向啊通發出詢問。

“啊!!!我的大哥，你剛才所做的事，已令她當你是水泡了，你不要令她再存有任何幻想，你明白我說什嗎？”

啊普似明非明的看著啊通，搖了搖頭。

“她為了什麼而上天台，我不用多說了，你救她是出自本性，這是對，但她似乎並不是這麼想，你可看到她剛才的神情，我感覺到，她會把對啊仁的感情，全投在你身上，我想你看清這一點。”

啊普終于明白啊通特意留他多談的原因。

“但剛才那種情況，是誰都會這麼做的啊，我...”還未等啊普說完，啊通就接下去說道“對，但你說了什麼？那些話，你似乎並不是為救她而說的，你問你自己。”

的確，有些話是出自他內心深處的情感，啊普被觸動心事，再次默不作聲。

“朋友，我知道，你還記住那件事，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，不要再想了。”啊通知道自己說錯話觸動了啊普的傷心往事，口氣順和的安慰說。

“我沒事，你...很早就到了天台？”啊普問道。

普.通.外傳─48

啊靜與啊普向天台門口望去，只見彼德從門口處走了出來，隨后跟著一個高大的男子，他是─啊通。

“你們都在這兒？太好啦!找死我啦!!!啊靜，做什麼跑上來這兒，要曬太陽咩？要像我這麼黑才高興啊?我跟你說，你怎麼曬都不會像我，我要白，你要黑，有問題嗎你？。”

彼德見啊靜與啊普的神色，大概猜出啊靜在天台到底要干什麼，只是藉開玩笑的語氣把氣氛弄得自然一點。

“我...才不要曬黑..。”啊靜不認同的回應一句。

“好了...下回去吧，啊靜只是不舒服，彼德你做什麼要白，我建議你去漂白..哈。”

啊普也以打趣的嘲笑著彼德。

“我才不要變流行天皇!!!”

彼德笑著回應，几人陪著啊靜下了天台，走向電梯，按了電梯按鈕后，氣氛又回到僵冷一片。

啊通見此情形，向啊普說道“喂，今晚放工去看場電影吧？好悶啦。”

啊普一時未回過意來，只是隨意說道“看什麼戲啦，不要，我都不喜歡看戲的。”

“去喝杯茶可以吧，我有好多心事和你說啊...”

啊通用著嬌嗲的聲音說著，啊普即用厭煩的神情望著他說了句“你夠了沒你！”。

看著兩人逗趣的談話，啊靜與彼德都不自覺笑了起來，電梯也在此時到達，几人進了電梯。

“怎麼樣，到底你要不要看戲，喝茶？”

啊通還是用那種嬌滴滴的聲音作弄著啊普，啊普沒好氣，也不想答啊通，這時彼德說道“我陪你吧，你不嫌我黑的話。”

“哈，不嫌啊，有人陪我就好了，你去漂白下應會英俊過這個瓜。”

啊通用手指指著啊普哈哈笑著，彼德不自覺笑了起了，啊普也被這個“老友”弄到不自覺暗笑了一下，啊靜也同時微笑了起來。

這時，電梯已到達了人事部，門打開后，几人步出電梯。

獨白

曾幾何時，她發現自己有跟自己對話的習慣。

起初，可能是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，如打翻了一桌東西時，她會冷哼一聲:"笨"，又或者給人插隊買東西，她齒頰會迸出一句:"頂"，也試過去應征時發現自己的手不停顫抖時，她听見自己輕聲說:"不要害怕，鎮靜些!"

過了一些時候，同房的侄女向她申怨:"姑姑，妳怎么晚上睡到一半會笑，有時又會哭?"

"我還听過妳說話，但听不清楚講什麼"，她有點納悶，是嗎? 下次你听听看，我講什麼，她看著侄女。

爾后，她也發覺自己常在車上喃喃自語，有時是听到電台主播的廣播，她即會說:那有人講話那麼白痴?說這話時，她也自覺有點怪，就似駕駛座旁坐了一個人；有一次，她被上司斥責了幾句離開公司，在路上，她捫心自問那不是她的失誤。很忿忿不平。

"關我什麼事，是那個八婆julia的事，為什麼不是罵她，怪在我頭上來。"

她還在車上比出了有什麼道理的手勢，直至她發現交通灯前隔邻車上的印度大兄不解的望著她時，她忙搔首弄姿的撥弄頭髮又照照鏡子，仿似剛才的大動作只是一個女子的梳妝。

其實，她本身並沒有覺得不妥，反而，她倒覺這像一個適時的抒發，又像是有人在旁慰撫著，日子比以前好過。

但是，她也會知道要控制的，就好像一次在百貨公司里，她對著架上的意大利面配醬，她竟說著:妳喜歡什麼口味啊?驚動了架旁的aunty，尷尬的望向她，不懂要不要回答。

她就叮囑自己不能再這樣失禮，但是這種對話就成了一種習慣性，甚至己不是一種自言自語或獨白，而似說給另一人听。

她听到人說，曾看到她一個人在公園跑步，跑著跑著，停下，對著前方.....嫣然差澀的笑開了，那笑有如愛戀甘甜，然后以手輕按在自己的頭髮数下，即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
她把思緒停格在那一幕。是的，那天她感到他就在身旁，一如往昔。總愛忽然對她說悄悄話，然後用手輕撫她的頭。是的，就是那樣。

她也曾在沐浴時，閉上眼睛，讓花洒的水在身上游移，感覺就如有一雙手，在身上來回挪移，讓她不自覺的輕吟，嗯.............

家人后來似有所指的對她說:"妳那麼喜歡說話，不如找個心理醫生說個夠，那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畅所欲言了嗎?"

她想想也不錯，她來到那間診所，心理醫生對她說"說吧"， 她卻反而一陣語塞，完全找不到傾心吐意的快感，她覺得自己的窃窃私語有更深一層的心靈溝通。

最后，她來到這里，發現原來其實也有很多人跟她一樣，喜歡自我對話或憑空對談，沒人有覺得异樣，就像這個時代最新的一種"情緒放逐"，仿如网上icq或msn，與線路另一端不知名人士傾談；又像跟神父告解一般，讓內在的"真我"完全釋放。大家偶爾進來"發洩"，將心緒隨意展露，然后又回到現實，喜歡的又再回來，也有人宁願留在這里，就像她在這里"放縱"了一陣子后，遲些時候又要出去了。

哎，是的，要出去了，不然家人又要發神經了!她笑笑對自己說，臉上平靜的如花笑靨正與灿爛的陽光拆射在她背后建築物上"幸福醫院"的招牌相互輝映....

印童之聲

天酷熱得燙人，如常的踩在太陽底下，我的日本拖鞋還可感受道路的炙燙，在目送母親進入那殘舊的大楼后，父親不淮我跟哥哥像以往般在店前等候阿媽。

為什麼不行呢?媽媽一進去有時便整個響午，我們以前也那樣啊，有時在人家的商店蹓躂，趁老板不注意，便進去坐一下吹吹冷氣，手多多的動動電腦，頂多一陣吆喝便出回來，我與哥才感到快感呢。

或者，我們也可逗弄街邊的野狗，故意在kakak走過時拽扡一腳，讓狗受挑釁的狂吠起來，吓壞了穿著花裙的姐姐們，對我們怒目而視，才好玩呢!

爸瘦削的身影，也是在街上飄呀飄的，總會突然不見了人，后來給我們在小后巷，發現他拿著一小包東西，很小心翼翼很珍貴的打開，連不打母親時也沒這般溫柔，是送給母親的脂粉嗎?我瞧見包內的粉狀物，但每每在此時，父親總會四處回望，而發現了我們，驅趕我們逃離小巷，而母親的臉色始終蒼白。

父親在小巷出來后，總會心情大好的呼喊我們，我們總出其不意的飛到他身后，他這時會帶我們進入咖啡店，打包一包茶或買包香煙，而我們即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走架上的口香糖或糖果，父親只要一使眼色，我們即若無其事的跳離出店。

我一直覺得這樣的童年是很快樂的，但有那麼一天早上，媽把我牽拖到附近的印度書院，讓我對著一個個像我這樣年紀但行為卻大相逕庭的小孩。在這里不能開溜，不可嘻哈胡鬧，只能在課堂上听課寫字讀書，我覺得自己的世界逕自變得好小，我常透過課室的窗口望向外面的藍天白雲，很想哥哥。

每天父親仍如常載了母親及哥哥坐著摩托到大街去，我卻困在小斗室里接受諸多"規範"，怎麼我以前的生活都不是那麼一回事， 但大家都會乖乖奉行，在這里我還被欺負呢，老師總偏幫那堆愛"告狀"的小孩，為什麼不可以推他們，玩玩吧了，為什麼不能拿他們書包里的飯盒，為什麼不可以在外水溝小便，哥要是知道，一定會幫我打破他們的門牙。

那個暑假，我終於再踏上大街，我興奮的躍下了摩托，在店前五腳基直奔狂號了一輪，感到靈魂好像舒展開來，卻猛地瞥見茶室老板娘睥睨的神色，我恍然一陣退縮，驀地升起一陣恥辱。

哥此時己在街上神情自若指揮著停泊的車輛，只要一個伸手，車上的人就擲出了幾毛。哥哥比以前更利害了!但有時哥也會落空，爸見狀就會趨近該輛汽車，在輪胎下放下一枚鐵釘。偏偏在那時，同班的萊娜與父親走出來，萊娜的爸爸對著父親搖頭，父親卻若無其事掉頭拉我走開，我冷不防觸及萊娜投射過來的眼神，兀地挣脫父親的手。

我臉在豔陽下火熱脹紅，第一次在大街上感到不舒暢不自然不舒服，希望媽快些工作完畢下楼來。

我轉而退縮到暗巷，大街卻驀地鼓譟起來，一下子，救護車來了，警車來了，人潮也一湧而來?

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我從暗巷串竄到人群中，驚見媽媽被擔架抬了下來，我無法看清媽扭曲苦痛的臉是醒著睡著，己被母親下身滲出腥紅血液所染紅的被單震攝， 感到如夢似幻，像是真實又覺恍惚。

在我分不清事實與虛幻之時，卻清楚看見爸與哥同被捉上了警車，我望著警車走遠后，才發現街上己恢復平靜，好似方才一切都不存在，只有耳畔依稀響起人們剛才的窃窃私語。

"捉走了就好，不然一家在這里搞三搞四!"

我不解為什麼?哥是我心中的英雄，以前在街上，小朋友都會自動奉上吃的，哥都會給我，哥哥好威；媽是靜默的，但我能感到她愛我們，除了執意要讓我上學，她跟爸吵過外，爸說什麼她都依從，包括到舊楼上班；爸也很行，每次只要媽下楼來，尾隨在后的男人都會自動奉上金錢，這種"本能" 是怎樣來呢?我不想深究，心里只期待著這一晚在回家的路上就可在mamak檔飽餐。

天己慢慢黑下來，爸媽哥還未回來，幾時才來接我啊，會不會不回來了呢?如果那樣，我是要繼續留守在大街如以往，還是回校上學。我無法再想，我的腸胃更牽掛的是roti canai 跟 ais bandung ......

普.通.外傳─47

“唯一與全部...”阿靜默默的在口里念著啊普所說的几句話，情緒已沒有之前那麼激動，此時的啊普，抬頭眺望著遠方的天空，眼珠終忍不住再從眼角流出...

“是的...可是...沒有機會再說了...但...會听到的。”啊普任由眼淚從眼角流下，天台的大風一陣陣吹來，像是一只手，欲把啊普的眼淚吹走抹去。

天台上的時間仿佛停頓了下來，良久后...

“你...有事嗎？”啊普的這種反常舉動，令早前情緒失控的啊靜不自覺把自個兒的事給轉移忘卻了，這時反而轉過來問候起啊普。

啊普把頭轉向啊靜，想到剛剛想輕生的人，這時反過來關心起要給予勸告的人，兩人打個照面后，不自覺為這種如角色掉換的情形而笑了起來。

這時一陣風再次吹來，站在天台圍牆上的兩人，在經過一笑之后，內心不自覺輕鬆了許多，壓抑著的情緒與往事，也像被那陣風遠遠的帶離似的。

“下回去吧，這里的風好大，天地這麼大，還有好多東西值得我們去珍惜，來~~。”啊普在說著這几句話后，向啊靜橫走近了几步，雙手伸伸出，示意啊靜把手伸過他那兒。

啊靜起初還有點兒不好意思，手微微動了動，又放了下去，啊普知道機會難得，見啊靜還在遲疑時，一個箭步的靠近啊靜，把啊靜的雙手提了起來，說了聲“下回去吧”，也不理會啊靜的反應如何，擁著啊靜肩膀，把她拖了下回天台實地。

啊靜被啊普突如奇來的動作一時失去重心，只是隨著啊普落回天台，由于身體仍未完全平衡，一時站不穩腳，整個人只好撲向啊普身上。

她站穩后，與啊普的距離相當近，一時臉紅了起了，自然反應下把啊普推開。

啊普知道她的舉止只是害羞，並不太在意，為讓啊靜更自在，他不自覺退了几步，這時，樓梯間傳來了彼德的聲音“有找到他們嗎？”

普.通.外傳─46

“你...也不...不開心嗎?”啊靜用疑惑的口吻問啊普。

“是的....還很多年了。”啊普低下頭，腳底下細小如蟻的車龍及人們，他閉上眼睛，三年前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，再渡湧上心頭。

“為何呢？??”啊靜問道。

“那你呢？”啊普張開眼睛向啊靜問道，同時不自覺的向橫走了几步。

“我?？？我？？？不要再問了！”啊靜再度想起令她傷心欲絕的事，手抱著頭拼命的搖動地咆哮著，啊普這時還差几步就可到達啊靜身旁，他听到啊靜情緒再度失控，暗怪自己說錯了話，立即停下向橫桍的腳步。

“他...他曾說過我是他最重要的人，如天上的太陽，星星，和月亮...鳴....”啊靜抽泣著說著，啊普听出這一定是那個“無仁性”啊仁曾向啊靜說過的謊話。

“唉....唉...”啊普大聲的嘆著氣，啊靜再度被啊普這古怪神色吸引，瞪著雙眼望著啊普。

“我不會說這些話，如果給我多一次機會，我也不會說，我只會說....。”啊普停頓了一下，轉頭眺望遙遠的天空，心事牽動著眼內的淚珠，他並不想再去想起往事，但此時此刻，往事就不停的涌上心頭。

“你會說什麼?”啊靜好奇問道，情緒也稍微平靜下來。

啊普強忍心中的淚水，他望一下啊靜，仿佛那張熟悉的面孔再度出現在眼前，啊普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滴出，他很快的把頭轉向另一邊，並很快的速度把眼淚拭去，再深吸一口氣。

“我會說，你不是我的太陽，也不是我的月亮，更不是我的星星...你是我心目中最美麗的地球，我...就是月亮，也是你的衛星，我的存在是為了保衛你，我也只為你轉動，我心目中，只有你是我的....唯一與全部！”

普.通.外傳─45

“啊靜...”啊普看著啊靜的身影，三年前那一幕，他畢生難忘的一幕，仿佛再次出現在眼前，啊普閉上眼晴，右手劇烈的顫抖著。

“不要過來！！！”當啊普快要墜進三年前的那一件往事時，啊靜發現了啊普，聲嘶的叫喊，阻止啊普再靠近。

“你冷靜下來”啊普用平和的語氣向啊靜說，一時觸痛了他的心，這句話，在三年前的同一情況，他也曾說過。

“不要，你...走！走啊！”啊靜非常激動的向啊普喊叫。

“我一定會走！，我一天也會走的！，這個世界上，誰不會走???”啊普想起往事，忽然也激動起來，他心知在這種情況之下，對著一位比自己激動的人還激動，最后結果，是兩方都毫無益處，但他控制不了自己，實在的控制不了。

啊靜並沒有理會啊普為何這麼激動，口里只是喃喃說道“對..對..這個世界...誰不會走呢?”

啊普見啊靜低頭私語時，不知覺的走近了几步，但這動作很快的被啊靜發覺，她立即喊道“你不要再靠近！！！請你..不要再逼我好嗎？”啊靜忽然低泣著說道。

“我並沒有逼人！我從來也不這麼做！你認為人家逼你嗎？就當是我逼你吧！”啊普說這話時同時快步的往啊靜站的天台左邊，一腳抬上了天台旁的圍牆上。

現在，兩人同時站在樓高40層高的天台圍牆上，啊普可見到腳低下的人潮及車龍麻麻密密的慢慢移動，孰不知在大廈頂層，可能再過兩、三秒后，就會發生慘劇。

啊靜猜想不到啊普會這麼做，呆了呆后，用哭腫了的雙眼望著啊普。

“三年前..我也像你一樣，曾站在這里”想著三年前那一幕，啊普情緒也開始不受控制，眼眶也紅了起來。

普.通.外傳─44

“你~~~你這野人!!!”只听啊金在身后大聲罵著，啊普心里雖十分生氣，但此時並不愿與這人爭吵，只好選擇遠離。　

“會去了那兒呢？”啊普站在電梯前沈思及猜測著啊靜的去向。

“不會吧！應不會的吧？”啊普並不想往坏方面想，但手指還是按了上升的電梯按鈕。

“叮~~”電梯到達的聲音，啊普進入電梯后，按了最高樓的數字。每當電梯上升高一層，啊普心里那種難以言語的預感就越重，過了約1分鐘左右，電梯到達頂樓，電梯門徐徐打開... 　

啊普只覺這一層的燈光昏暗不清，他柔柔眼睛后走出電梯，站在電梯前讓眼睛適應光線后，啊普向四周張望，這是一處無人私用的單位，因此該處的燈光也較昏暗。　

啊普閉上雙眼，仿佛三年前那一種感覺再次湧上心頭。　

“不要再煩我好嗎？不要再來了！”啊普心里念著，他憑直感往左手邊的走廊走去，至盡頭處時，他看見右手邊有一道門，啊普用手推了一下，門隨之打開，啊普看到一道通往頂樓的旋轉樓梯。　

啊普心里非常的不自在，但他仍踏上旋轉樓梯，某種感覺呼換著他“往上走吧！”，啊普唯有隨著直覺往樓梯走上去。　

這是一道蛇形的旋轉樓梯，啊普隨著梯階轉了几圈到達高處，面前再度出現一道門，啊普把視線移去門把開關處很明顯的是被人破壞了，這道門也是半開著的。　

啊普推開門，刺眼的陽光射入他的眼睛，由于感到不適，他立即閉上了雙眼，在等雙眼習慣了以后，啊普張開眼晴，頂樓天台一陣涼風吹拂過來，啊普並不喜歡這風，心里一直壓迫自己別想再想起三年前的那椿事。　

啊普深深吸了一口氣后搖搖頭，往前走了几步，當他往右邊天台看去時，不禁倒抽了一口氣~~ 　

天台的邊緣處，站著一位身影瘦小的女子身影，毫無疑問，她──是啊靜。

普.通.外傳─43

“我剛問啦，都說沒見過她，啊~~等等~~。”

啊普不想再聽彼德在那兒嘮叨，自個兒的往櫃台接待處走去，彼德眼望啊普並不理睬他，連忙追上啊普。

“我去其他部門再看看。”

彼德向啊普說道，啊普只點了點頭，並繼續的往櫃台接待處走去。

一會兒，啊普到達櫃台處，並向那位冷冰冰的櫃台接待小姐問道“請問，你有見過我組的啊靜嗎？”

那位冷冰冰櫃台接待小姐抬頭望了望啊普，用仍是極為冷冰的口吻說道“那一組？”

“哦，對不起，是第四組的啊靜。”啊普說道。

“剛才彼德不是問了嗎？我沒有見過她。”櫃台小姐露出有點厭煩的神情回答啊普。

“這~~”啊普正想再問時，背后忽然傳來一把高八度的女聲“那個女人跑回家了吧！哼！豈有此理，竟然用水撥我！我的新衣今天才穿的啊！”

“你見過啊靜？”啊普轉過頭來，見說話的正是啊金，從話語中猜出她曾遇過啊靜，連忙向她詢問。

“剛才在廁所里看到她，我叫她別再煩著啊仁，她就發神經似的向我撥水，她正是個野女人！”啊金氣憤的說著。

“你才是野女人！”啊普心里很氣啊金的無禮，但口里還是客氣的問道“過后她去了那兒？”

“我那知她！他撥了我一身水后就跑出廁所了，哈，我追上去，還好我追得上，給了她一把掌！哈！敢欺負本小姐！”

啊金說到可羞辱對方消氣，神情極為得意。

“你！那她現在人呢？”啊普被這千“金”小姐氣得快忍不住氣，但為追問啊靜去處，只好沉著氣的繼續問。

“跑去電梯方向了，那知她去那兒了，哼！我~~”

啊金還想繼續說下去時，只見啊普大聲說了句“謝啦！女人！”后，就頭也不回的推開人事部玻璃大門，往電梯處走去。

普.通.外傳─42

“我是有吩咐彼德去看看啊靜，過后我仍在第七組，這是第七組組主任簽收美國甲七文件的簽收信。”

“你聽，我有這麼做啊，只是追出去后並不見她，我就回來了，但我在張主任吩咐再找后，我有再去找啊，我~~~”

“你可以靜一下嗎？”張主任大聲的說道，只見彼德立即靜了下來，過了一會兒，只聽張主任說“啊靜今天情緒不太穩定，我看大家都要去找找她，啊普，彼德，啊力，我們得四周圍再去找一遍。”說完這句話后張主任動身站起來。

“這恐怕不行吧，張主任，等下你與經理還有會要開？我們這里也不可以沒有人看守啊！”只聽麗娜擔憂的說著。

“但一個組員無端不見了，她情緒這麼不穩定，我不能不管。”張主任神情不自在的說道。

“我和彼德再去找吧，張主任。”啊普見張主任十分為難的神情，只好再次自動請纓去找人，況且，他也十分擔心啊靜目前的情況。

張主任見啊普處事穩當，對他的信心增添了几份，點頭說道“好，你和彼德去找，找到立即把她帶回來。”

“我會的，事不宜遲，彼德，我們現在就去找吧，剛才你找過了什麼地方？麗娜，你有去過女廁看看嗎？”啊普連忙向兩人間道。

“去看了，沒有人在。”麗娜回答著，“我連男廁都看啦，鬼影都沒有！”彼德也這麼回答。

“那好，彼德，你再重找你找過的地方，我試下去問人事部前的櫃台小姐，走吧！”

普.通.外傳─41

啊普坐在啊金身旁，把啊通的這一切小動作都看在眼里，他太熟悉這朋友了，因此一點也不出奇，但心里有點壓惡這種行為。

只聽啊仁說“啊普，這是簽收信，你拿回去吧！若有什麼缺漏，我們會聯絡你。”

啊仁不知何時已抽出那張簽收信，並把此信遞給啊普。

啊普知道啊仁要在此啊金小姐前買弄紳士風度，在接過信后說了聲“謝”后就站起來，點下頭步離第七組，當要轉身步離第七組範圍時，只聽啊仁在后說道“我也不知你來了啊，你來了，我還不赶快飛過去接你嘛~~~別生氣~~等下我陪你吃你最喜歡的日本菜~~。”

啊普心想這人真的是十分無恥，臉孔真的如會變臉般，見什麼人就說什麼話，越想心里越覺得這人可怕。

過不多久，啊普回到第4組本營，還未踏進就聽到彼德大聲說“我已找完了整個人事部啦！她有手有腳，難道會消失嗎？多一下就會出現的啦！”

啊普踏進第4組，只見麗娜與彼德站在張主任桌前，彼德指手劃腳的說著，麗娜則一臉擔憂的神情，張主任則臉色沉重的低頭想著東西。

啊普心里有點不妙的感覺，走近問道“發生什麼事情？”

“你回來了？有見到啊靜嗎？”張主任聽到啊普聲音，立即抬頭問道。

“啊普副主任，你回來的好，你來証實，剛才我是不是有追出去找啊靜！”啊普聽彼德這麼說，也觀察到啊靜並不在位子上，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，也猜中彼德已把剛才在第七組發生的事轉述了給張主任知道。

普.通.外傳─40

“哈~~你們之前認識嗎？那我不用介紹囉，你~~”啊仁見美女臉色坐下后就烏云密佈，立即制造一些輕鬆氣氛。　

“我們並不認識，我也想不到他會認識我，我問你，剛才那女的來這里干嗎？”

這位“美女”並沒回答啊普，只是用拷問的口氣向啊仁盤問著。

“我不知道啊，可能他是跟啊普過來送東西的吧，不信你問啊普，你看，啊普手上的文件是甲七美國公司的，她一定是來送文件給我這組的，美國甲七轉過來這里了，你是知道的啊。”啊仁極速的回答著啊金的問題，並且問一答三。

啊普不禁暗想啊仁這人的確是號人物，他都還未弄清情況，還未弄清為何啊靜會到來，也不知啊靜塞給他的文件，是美國甲七公司的文件，經啊仁提起后，啊普自然的看看手上的文件，果然是美國甲七的文件。

“你說，事情是不是這樣？”此時這位女士終于望向啊普，啊普才看清她有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，高高的鼻子配上薄薄的唇，五官氣質高貴，只是被一副高不可攀的神情所污染了。

“我是和彼德一起來，啊靜為何會來我並不知道，可能如啊仁所說吧。”啊普並不敢再多望啊金，只是轉過頭說著。

“這給我看！”啊金並不管啊普手中仍拿著這份文件，一手搶過來后就翻閱，過一下子，仿佛知道真如啊仁所說，神情就沒有之前的那麼生氣，臉上仿佛露出彩虹般微笑著。

“這女人好無家教！”啊普心里氣了一下想著，口里並沒說出一句話，一會兒，啊普向啊仁說“請你檢查美甲七文件吧！我還有事要做。”

啊仁也不想讓啊普多看他與啊金的談話，說道“好，啊通！你過來，你與啊安一起檢查美國甲七的文件，你負責監管這間公司，啊安輔助。”

“是！”啊通很快的就站起走過來，並從啊金手上接過美國甲七文件，他的頭與身體雖望著啊仁，可是眼尾卻是盯著啊金看。

普.通.外傳─39

“拍！”當啊普正想出口維護自己屬下時，此時再次傳來一耳光聲，啊普定晴一看，一位擁有模特兒身材，容貌高貴帶點冷傲的妙齡女子站在肥安另一旁，此耳光就是這位美女賞肥安的。

“你的豬嘴放干淨些，不要亂亂侮辱女人！”


只見這美女望也不望肥安，並用高八度的聲音說出以上的話。

肥安再次人被人賞耳光，本想發難，但一見此女人，就不敢再出聲，甚至動作也一下靜止了下來。

“哈~~，何必動怒，啊安他一向都這麼口臭的，啊安，還不向金小姐道歉！”

啊仁一見此女人，臉上就堆滿笑容，並立即指示啊安道歉。

“對不起~~”啊安低聲的說道。

此時，啊靜情緒再也按捺不住，把一份文件塞進啊普手里后，就按著臉快步奔出第七組。

“啊靜~”啊普叫了一聲，想追過去，但想到身負護送美國甲七文件的重擔，不能再丟張主任的臉，他轉頭向彼德說道“你去看看啊靜。”

彼德心里雖不想管這神經質的啊靜，但他對啊仁更加討厭，只想快快離開第七組的範圍，向啊普點一點頭后，步離第七組。

此時，啊仁辦公桌上附近只有啊普、美女及肥安。

“你就是第4組新上任的副主任啊？”

那位美女徑自拉了椅子坐下，用高傲的語氣詢問著啊普，頭並沒轉下的問啊普。

“這女人好高傲，一定是啊仁的相好，那位高層的女兒。”

啊普聽彼德說過此女人，心里猜十之八九應是啊仁的女友。

“我就是，你是第9組的啊金主任吧？”

啊普也從女人身邊拉開椅子坐下，用客氣的語氣反問著這女人。

普.通.外傳─38

“啊，好的好的，我也好忙呢，你知道啦，我有“46”間公司要負責，啊安！你過來一下。”

啊仁一面說一面用招來的手勢呼叫肥佬啊安，只見啊安快步的從桌位上走來，到來后還用眼尾斜視啊普。

“你快檢查一下這美國甲七分公司的所有文件，如果往后不見“一頁”，我唯你是問，剛才是你第一個接觸美國甲七公司的護送者，証明你與這公司有緣，那你以后就負責這間公司吧！”

“你這可惡的傢伙...”彼德實在忍無可忍，手握拳頭趨向啊仁，啊普見狀立即站起阻攔著他，說道“冷靜點！，你要掉張主任的面子嗎？”

彼德一聽張主任的名字，怒火立即被壓下來，只是站著怒視啊仁。

“是啊！張主任出名嚴教下屬，怎麼會有這麼粗魯的人，我說啊，一是這野人從山中來，一是張主任“教導無方”！”

肥安見彼德氣得臉通紅，又撐著主任之勢而開始出口不遜，氣一氣啊普兩人，以報剛才口舌落敗之仇。

“哈！”啊仁並沒阻止其下屬，只是以微笑看著啊普與彼德兩人。

“我看啊！是張主任不會與野人溝通吧，不關他“教導無方”的事，你看啊普...”

“拍~~”一聲響亮的耳光聲，打歪了肥安的一張嘴，大家都被這一幕嚇呆了，當定下眼來時，只見啊靜站在肥安身旁，剛才那耳光，是她賞肥安的，啊靜此時呼吸一上一下，可見非常激動，但她的眼光並沒望著肥安、啊普或彼德，只是用怨恨的眼光望著啊仁。

“你這爛貨，竟敢來這撒野，你連豬都不如的女人，你~~”

肥安見被人當眾掌刮十分沒面子，一面撫摸著火辣的臉頰，一面手指啊靜，出口更加的難聽。

普.通.外傳─37

“哦，是嗎？”啊普作了一個不清楚的神情，同時從彼德手中接過美國甲七公司的文件，把它交給啊仁。

啊仁接過后並沒立即翻看，只繼續說“你們都來吧，很難得可以見到“高層”的啊，公司總裁也是“第一次”參與這樣的旅行團，與員工共遊珊瑚島，我也是浪費了不少唇舌拉線的啊！”

啊仁講話時有如在發表演說，聲調有高有低，在特定的詞語中，更提高聲調，啊普越聽越受不住，心想這人實在愛炫耀自己的“丰功偉績”，臉皮實在是厚過象皮，只聽彼德接著說“那太難為你啦，那麼忙還要去辦這令本部門“上下同事”都受益的事，真的要謝謝你咯！”

啊普暗贊彼德這番話，但臉上還是淡淡的說“有機會我會去參加這旅行團，見識見識一下。”

啊仁被彼德的一番話堵塞了一下，但很快的接啊普話后說“你要去，你一定要去，“新人”是沒什麼機會的啊，我啊，都要等多年啊！”

啊仁這番暗虧啊普的話，啊普一時還未回過其意來，只聽彼德說道“是啊，長江后浪推前浪，一代新人換“舊人”，我看啊，“舊人”都是時候讓讓路呵，那請問啊仁主任，你是“新人”還是“舊人”呢?”

啊仁被彼德的無禮插口打岔感到十分厭煩，臉色有如天上烏雲般黑，但他仍以溫和的口氣說道“我啊，是半新不舊囉，那夠彼德你那麼“資深”，啊普“副主任”都不夠你會說話啊，我看啊，第4組副主任這職位，應該讓你這位“學識淵博”，能言善辯的“組員”去擔任才對，那第4組一定可以“欣欣向榮..對嗎？啊普，哈哈哈！。”

“你...”彼德心中最遺憾的事就是家里早年經濟環境不好，逼使他很早就需出來社會工作賺錢養家，使他不能進入本地大學繼續升學，聽到啊仁這番奚落自己的話，氣的說不出話來。

“我看！”啊普提高聲音說道“啊仁主任你還是檢查美國甲七公司的文件吧，我們還有工作要辦。”

普.通.外傳─36

肥子頓時臉色一沈，正要開口反駁時，啊仁的聲音就在遠處喊道“那是啊普嗎？過來坐，啊安！你煩著人做什麼？”

聽到主任這麼說，這位啊安胖子也不敢再多出聲，只是口里碎碎的念著，啊普不再理會這人，與彼德往啊仁的辦工桌走去。

啊普在看到啊通的桌位與其他組員一起，但排在第一位，也面對著啊仁，期間啊通連忙向啊普打眼色，可是啊普並不理睬。

“我代表張主任來把美國甲七公司移交給第七組，煩你檢查后收下，也請簽收。”啊普說道。

“哦，我都忘了，你們負責的美國甲七公司要轉來給我這組了，勞煩你送來啦，要喝杯茶嗎？”

啊仁雖和啊普說話，但視線並不集中在啊普與彼德兩人身上。啊普感覺這人並不尊重人，難怪剛才這組的“豬”會如此的囂張，他心里只想早點兒分離開，因此他說道：“不必了，你簽收后我要回去工作了。”

“是是是，對不起啊，我沒記錯，你們有“29”間公司要負責，很多工作要做哦，我們這里就有45間，加上你送來這間，就是46間，唉，我的下屬又要多加重擔子了，你們就好啦，可以輕鬆一點。”

啊仁見啊普不賞面，口氣開始有點不留面子，但是語調卻仍維持平和。　

“什麼輕鬆？你做了什麼好事，你自己知道！”彼德終忍不住氣的說。

啊仁並不回答，像什麼都沒聽見的向啊普問道“啊普，你們那組有參加公司舉辦，后天去珊瑚島的旅行團嗎？是“我”向經理要求好久才批準的，我這組組員全都會去，你們有去嗎？”

“我並不知道這事，我要看情況而定。”啊普心想這人真愛炫耀。

“是嗎？我浪費了好多口水的啊，你們“好忙”我知道，但這次旅行團真的要去啊，我們會在那兒有主任小組會議，屆時，公司總栽都會來的。

普.通.外傳─35

當兩人走遠第4組，彼德就開始埋怨說“為何不叫做錯事的那個人去做這差事，她應負責的啊！”

“難道你看不出她心里很難過嗎？你還要她去做這差事？你想她難以下台嗎？為何不給條路她走呢？”眼看啊普連串的反問，彼德心知自己有點過份，一時語塞說不出話，但心里卻奇怪為何啊普反應這麼大。

“在這件事上，啊靜她心里受的壓力，肯定比你我還多，盡管她以往因感情用事做錯了事，但人非草木，誰屬無情？最可恥的是那個玩弄感情之人！”啊普神情帶點怨恨的望著前方說道。

“我知道了，我一時想不到，謝你提醒我，你...好像很討厭玩弄感情之人？”

“是的！”啊普語快堅快的回答。

說到這里，彼德已領啊普來到第7組，啊普踏進第七組的範圍，不覺抽了一口氣，只見這里的整體範圍有如三個第4組總範圍那麼大，當中工作的員工，超過10人。

第七組的左異與右異兩旁是排滿了員工的桌椅，正中間有一小路，路的盡頭是張較大的辦工桌，桌后坐的就是第七組主任─啊仁。

“哎呀，什麼風吹了我們的彼德哥來啊？是帶新人來拜見我們的主任嗎？是你下屬嗎？看樣子好年輕哦！”

當啊普與彼德朝啊仁坐的方向走去時，一名坐在最前面，年約30歲，戴著金絲邊眼鏡，肥肥胖胖的男子向走來的彼德這麼說道，也用眼尾打量著彼德身后的啊普。

“他不是我下屬，是我的“副主任”！”彼德心中有氣，大聲的回答著。

“哎呀，對不起，我有眼不識泰山，你就是第“屎”組新來的副主任啊，請多多指教。說完，胖子向啊普申出手握好。

“是啊，我是第屎組，你是第七豬！你好，你好！”啊普心里早就有點氣，加上這人出口很不禮貌，心中更加討厭，一面與胖子握手，一面不客氣的向這“第七豬”說著。

普.通.外傳─34

“我明白。”啊普點頭回應。

“好，彼德，等啊靜一切都弄妥后，你就幫我送過去。”張主任轉頭向彼德吩咐著。

“為什麼不是啊靜去？這是她的分公司啊！”彼德一聽，心中滿不情愿的說。

“我剛才和你說什麼?我們是一個團隊，你是幫我送過去，不是幫啊靜，對，啊靜是負責美國甲七分公司，但這個分公司是永遠她負責嗎？我沒記錯，你也曾負責過甲七公司半年時間，對吧？”

張主任語氣十分嚴肅的說道，彼德只是把頭低了下去，不敢再回應。“那好，你不幫我送，那我自己送好了，不必勞煩你，彼德少爺！。”
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..”彼德見張主任火氣上升，連忙為自己辯解。

“還是我...去送吧，張主任”啊靜用紙巾擦拭眼淚，抽泣著向張主任要求，只見張主任眉頭緊皺，想了一下，正要說話時，啊普卻說道“我去吧，我代表你，應不會失禮，張主任讓我去吧！”

張主任見啊普自動請纓，對他打了個嘉許的眼色，說道“好，你代表我，也不算失禮，但你不熟這里，彼德，你就陪啊普副主任過去第7組吧。”

“哦..”彼德見有頂頭上司陪同，不必自己獨個兒過去，赶快的點頭答應。

“好了，全部回去工作吧。”張主任見轉交美國甲七公司事項搞定，吩咐組員回去工作崗位。

麗娜拍著啊靜肩膀並扶她回座位，啊力與彼德則各坐回原位，只聽啊靜仍然在小聲抽泣。

良久良久，整個第4組都陷入一片沈寂，此時的啊靜已把美甲七分公司所有文件收拾好，轉移信函也已準備好，張主任檢查過目后，在信上蓋上章簽了名，啊普就與彼德一起動身，前往人事部的中樞小組─第七組。

普.通.外傳─33

“我再改過，再改過，波士別氣，我一定改到你滿意為止...我”

“什麼改到滿意？我不要常聽會改、會改這些話，我沒有很多時間去看你“改”了的報告，我要的是有建設性的報告！”被張主任連番數落，彼德仔在“哦”一聲后不敢作聲。

過了不久，張主任說道“啊靜，等下你把美國甲七組這几年的文件收拾一下，打封轉移信函，把所有文件都記錄起來，美國甲七公司，在今天后，要轉去第7組，由他們負責管理。”

麗娜、彼德、啊力及啊靜都好突然，特別是啊靜，眼睛開始紅了起來，啊普由于事先知道此事，反應就沒有其餘人那麼愕然。

“主任...對不起...都是我的錯，我...。”啊靜還未把話說完，眼淚就奪眶而出，一滴滴的淚珠，劃過了她的臉頰，掉落在地上。

啊普看見啊靜這種反應，也被感染的心酸起來，這時，麗娜已把紙巾遞給啊靜拭抹眼淚，只聽張主任說道：“我們是一個團體工作隊，誰出現問題，大家都有責任，而要負最大責任的，就是領頭那位，也就是我。”

“但這並不是你犯的錯啊。”彼德有點不忿的說。

“下屬犯錯，如果由下屬負責，帶頭那個躲在后頭，這算什麼頭？我不想我的下屬埋怨我不負責，我也不想在事后算賬什麼，我不喜歡這一套，一有事，就是找誰是負責的，而不是去做出改善改正先。”

大家聽到張主任這一席話，都默不作聲，啊普也明白到為何彼德會這麼敬佩這位張主任，他也認同張主任的話，做領袖不應在發生事時推卸責任，把壓力下放給下屬。

“我們做頭的是有權力之人，而這種權力，不是用來欺壓下屬，而是把下屬帶去更好的層次，保護保障他們。”張主任這番話卻向啊普說。

普.通.外傳─32

“我到啦，各位早安！”當啊普與張主任都沈寂以對時，這時挑皮的彼德走進了第4組，讓氣氛頓時舒緩多。”

“好，人到齊了，小組會議開始吧，麗娜。”張主任向麗娜示意準備開小組會，只見麗娜在抽屜中拿出一本筆記簿與鉛筆，走近張主任與啊普的桌位，其餘三人也與麗娜一樣，手里拿著一本筆記簿與鉛筆。當眾人都站在張主任與啊普身邊時，啊普感到有點不自在，想動又不敢動，只有裝著默不作聲。

“啊普，這給你的，以后每次開小組會議，你都需要作出本身的記錄。”張主任從抽屜中取出一本筆記簿交給啊普，啊普不好意思的接過。　“好，小組會議開始，啊力，你昨天分公司的文件做得不錯，沒有出現什麼技術上問題，請繼續下去。”

雖然是稱贊，張主任語氣卻非常認真。

“是的，我會努力，張主任。”啊力聲音響亮的回答。　“今天，你繼續還未完成的工作，還有，我已批改過的這几間，你拿回去，可以寫一份報告書給我。”張主任吩咐著。

“是的。”啊力聽后接過張主任交還的文件。　“啊靜...”張主任把頭轉向啊靜，只見啊靜一碰上張主任的眼光，便嚇得把頭低下去。

“你寫的美國甲六分公司員工流動分析報告不太詳盡，我不要這些門面的分析，我要你自己的見解，你以前做分析都很有見解，我要的是你以前的表現，不是現在，明白嗎？”

張主任一字一句的向低著頭的啊靜發出，啊普見啊靜頭低得像要與地上連在一起，可是卻不敢吭一聲，啊普想替啊靜說話，但又自覺沒這個份量，只好默言。

“你昨晚呈上來的兩份分公司工作，大致上沒有什麼問題，漏字問題也有改善，請繼續保持下去。”

“是..的。”啊靜唯唯諾諾的答道。　

“彼德...”“是，波士。”彼德很快的回應著。

“請你把你這份所謂的報告分析書拿回去，我看不明白你寫些什麼?。”

普.通.外傳─31

進入大廈上了樓，踏進人事部第4組，啊普就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呆了呆，原來張主任、麗娜、啊靜及啊力都己到達，啊普心想“他們怎麼這麼早？”

“你來了？還好，我和你先開個10分鐘會議，他們8時30分，人到齊后，就開始召開小組會議。”張主任見啊普已到就表示欲先與啊普召開“主任級”會議。

“哦，好的。”啊普放下公事包后就坐到張主任面前。

“今天，我首先會講解昨晚他們呈交給我批改的分公司文件，所需要糾正的錯誤，然后，我就會跟進他們所負責的公司，視乎那間需要留意些什麼，這都是我們開會最基本討論的事項。”張主任向啊普說著，啊普點頭表示明白。

“如果他們手上所負責的分公司沒有什麼可跟進，我會要求他們預先準備下個月員工糧單的計算，或者，叫他們寫一份分析報告給我，這是很重要的，有些分公司常會有員工流動，我需要他們作出一些分析。”

“這些報告，是你和我去審閱，較后，我們本身還要聯絡那兒的負責人，索取資料，再寫一份總報告，在主任會議上，提呈予經理。”張主任一面講解，一面看著手腕上的手錶。

“是的。”啊普對小組工作流程完全不熟悉，只有答“是”來回應張主任。

“今天的小組會議中的最后事項，就是告知他們，美國甲七公司，會從今天起，轉去第7組，由第7組負責....。”張主任說出這句話后，明顯難以啟齒，語調生硬。

啊普聽到這里，不知如何接下口去，只是默默的坐著，一下子兩人都無言以對，氣氛凝重。
　

普.通.外傳─30

聽著屋外關門的聲音，然后是用力踏採腳踏車的聲音，啊普在床上坐了起來，心里忽而好感觸。

啊普擦擦眼晴，看看床邊的鬧鍾，針錶指著5時許，啊普深吸一口 氣，在人精神一點后，他立即下床漱洗，換上衣服，往屋后廚房走去，只見飯桌上已準備好了几片面包，一粒煮熟了，剝了皮的雞蛋，旁還放著一杯還冒煙的麥片水。

看著這些早餐，啊普心里感到滿足，很快的就吃完了，洗淨了杯碟后，啊普回到房間拿取公司包，臨走前，他望著站在桌上的紫黑鐵人，見紫黑鐵人仍是那副強悍作戰的模樣，他嘴角帶微笑的向紫黑鐵人說了聲：“我出去啦，紫黑鐵人！”心里默默也說了另一聲，穿好鞋出門去了。

啊普看著手錶，是早上6時許左右，天色仍是黑漆漆一片，他走過了昨晚的小路，出到小商店前，大都市就是大都市，人們都巳起床，準備或進行著一天的活動。

啊普並沒有理會這往日已習慣的一切，只是迎著早上的寒風，向地鐵站走去。

“今天怎麼這麼冷？”啊普心里一面說著，一面把手塞進兩邊的褲袋里，讓自己暖和一點，他心想幸好剛好喝了杯熱麥片水，使他不致于過于冷。

不久，啊普到達地鐵站，只見地鐵站已零零落落的站著人，他購了車票上了地鐵，在地鐵內找個位子坐下后，就閉目養神.....　

過了約1小時多，啊普從地鐵站走出，他看看手錶，已是接近7時多8時，他心想還早，就慢慢的走向公司。

到達公司大廈前，啊普只見陸續有人進入，他心想原來大家都那麼早，自己腳步也隨著環境感情而加快許多進入大廈。

普.通.外傳─29

夜深人靜，躺在床上的啊普，望著窗外高而遠的夜空，只見天空上的繁星，明亮的焛耀著。

啊普心里反覆想著今天公司的所見所聞，隨手從床邊書桌上拿起一個紫黑色，相當殘舊的機器鐵人。

這機器人身高約5寸高，頭部呈四方形，頭上兩邊有少許牛角突出，臉上一臉強悍，眼神堅定的望著前方，手握拳頭，手與腳都只能前后擺動。

啊普把玩著這只機器人，眼光停留在機器人心胸上兩個褪色的紅字，寫著“正義兩字，”啊普呆呆望了許久，再把機械人反轉，原來紫黑鐵人背后也有四個褪色的紅字，寫著“無限潛能”。

“無限潛能....無限潛能.....”看著這機器人，啊普憶起往事故人，心里思潮起伏，久久不能平靜。

“我有吧？”良久，啊普向著紫黑鐵人問著，他自覺很累了，把機器人放回書桌上后，關上燈轉進被窩里，不會一兒，他就進入了 鄉。

啊普這晚作了很多夢，都是零零碎碎的夢，使他不能真正的安眠，他只覺整晚都是是在昏睡....頭腦一直在轉動著。

“起來啦，啊普....”啊普在睡夢中聽到媽媽的呼叫聲，他欲爭開眼晴卻不能，只能用喉頭應了一聲。

啊普只覺媽媽的手再次推他，說道“我要出門工作了，我煮了早餐給你，你吃了上班，快起來啦，第二天上班，還是要準時的。”啊普的媽媽說著。

啊普終把眼爭開，說了聲，“好..的，你出門小心。”


“唔，我出去啦。”啊普媽見啊普已起床，就安心的出門工作。

普.通.外傳─28

“吃飽了嗎？”屋內傳出一把蒼老的女聲，一名老婦人從屋內走了出來。

“還沒有，有什麼可吃嗎？”啊普一面脫下皮鞋回應，一面往屋內走去。

“我留了些飯菜給你，今天做工如何了？那麼夜回的？”老婦人問啊普。

“啊，還好，第一天，有點不習慣，很多東西都要學。”啊普一面回答，一面從廚里拿出碗筷，盛了飯后坐在飯桌前，老婦人已從廚房端出菜並放在桌上。

“凡事都忍讓些吧，你才出來社會，不要和人起爭執啊。”老婦人向啊普叮嚀著。

“我知道了，你還在剝蝦嗎？我等下幫你吧，你早點睡吧，明天你也要早早起來...”啊普看老婦人走進廚房內，向她說道。

“可以啦，我這十多年不是這麼做的嗎？習慣了，我多一下就會睡啦。”老婦人在廚房內回應著。

“我出來工作了，你不必再那麼辛苦，給我些時間，你可以退休做自己喜歡的事。”啊普快速扒了几口飯，停下說道。

“那麼容易？你才剛出來工作，我不想別的，只希望你能安安穩穩，平平安安的，賺到錢，有能力吃碗飽飯我就心足了。”老婦人說。

“可以的，你辛苦那麼多年了，下半輩子，這碗飽飯是有保障的，我不會讓你餓肚的。”啊普說道。

“孩子，要記住啊，人有得吃，就足夠了，多出來的，就是你的福份，要珍惜啊。”

“我知道了，媽，我替你剝啦，兩個人會快點。”這時啊普已吃完飯，清洗了碗筷后，就坐到他母親身旁，從水盤里拿起一只蝦，熟練的剝著蝦殼。

“你先去沖涼吧，這里我可以的啦。”啊普母親說吩咐著。

“可以啦，兩個人很快剝完的啦，涼天天都要沖的啦。”

不多久，兩人就很快的把盤里百多只蝦去殼，啊普母親把這些去 殼的蝦清洗后，放進冰廚。

“好啦，你快去沖涼，早點睡吧，我先睡了，明早要我叫你嗎？”啊普母親問道。

“要，你出門前叫我吧，我明天要早點去上班。”啊普連忙說道。

“好的，你別懶床就好，我睡了，你記得關好門窗及熄燈”

“哦。”啊普答應后就徑自去沖涼，過后就檢查門窗關上電燈后，走進房間，躺在床上。

普.通.外傳─27

啊普一時說不出話來，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，他自覺本身能在一天內看了10間分公司的資料，已是非常了不的事了，現在聽張主任這麼一說，他頓時無言以對。
　
“他真的是人才，智慧過人，這間公司里，我看，很難再找到第二個比他還杰出的人....”雖然張主任在啊仁暗計下，失去了一間分公司，但仍由衷的稱贊啊仁。　

“你回家吧，都不早了，明天請在8時半前到來，在小組會議召開前，我會先與你講解所需向他們講解的事。”

張主任見啊普在聽了啊仁之前的特出表現，顯得無精打彩，知道他已無法再聚精會神的再看分公司資料，只好叫啊普回家。

“那好的，我明天會準時到的。”啊普自覺也的確累了，答應一聲后，收拾桌上文件后，向張主任道別一聲后，就離開公司。

走出公司大廈，啊普看看天色，天空已開始呈昏暗前的橙黃色，啊普看看街上四周的人們，已稀稀落落，沒有日間時那麼多人，但街上的車輛仍然陸續不停的來往著。

啊普轉沿著地鐵站的方向走去，他一面走，一面重复思考著與張主任的對話，只覺得這間大公司令他感到壓力很重。　

啊普在地鐵站買了票，上了地鐵后就找個位子坐下，身子實在是太累了，啊普坐下后就閉目養神.....。　

過了約一個小時，啊普才從地鐵站走出，這是地鐵站最終一站，啊普的家也是靠近地鐵站的一個小村落。

走出地鐵后的啊普，沿著路邊的小商店走，在一個小商店的小巷里轉進了進去，走不多時，他再走進一條十分黑的黃泥路，這條黃泥路啊普自小走慣，雖然申手不見五指，但啊普仍可自在的走著，並不感到害怕。　

走了約5分鐘，光線越來越明亮，啊普走進了一個以華人為主的村落，這里都散布著城市里中下階層的人民，啊普走進一間半磚板屋，向屋里說了聲：“我回來了。”

普.通.外傳─26

“啊普，上面派你來我這組，對你來說，不知是好是坏，但我看，進我這組的人，是真的獲不到好處的，我，也給不到好處他們。”張主任說道。

啊普很討厭人們凡事為利益，講好處，他聽后說“我做工不為這些，我做工，只為了─吃飯。”

“哈，誰不是為了這，啊普，我看你，還是很單純，也好，你還年輕，在這里磨練磨練，你就知道，這個小公司，不比外面的世界還小。”

啊普並不知道如何回應張主任，他不知如何向張主任講解，但他明白到自己的人生與社會經驗，的確不及張主任，只好默不出聲。

“我..”

這時，啊普桌上電話響起，張主任指指電話，示意啊普接電話，啊普拿上電話接上，電話銅傳來了啊通的聲音“大哥，你還未放工啊，我等了半小時啦，我主任與其他同事都走了啦，快啦，我還要與他們會合。”

“你去吧，我還有事做，我..”還未等啊普說完，啊通就搶著說 “嘩，你的主任還不放你走啊，真的如傳言般，你說你老媽有事，要赶緊回家，不是可以囉。”

“對不起，我不拿家人來開玩笑，我真的不得空，你自己去吧，有事明天再說吧。”啊普講完就把電話掛上。

“如果你有事就先回去吧，我還要待多一下，你看了10間分公司資料，成績都不錯，可比起啊仁...。”

張主任心眼雪亮，知道啊普似乎有約。

“他看了多少間？”啊普好奇問道。

張主任看著啊普似笑非笑的說道“其實，他在放工前，就看完了15間的分公司資料。”

普.通.外傳─25

張主任臉色深沈，啊普看出，失去一間分公司，對張主任來說，確是深重打擊，可是就差沒說出口而已。

“啊仁這個人，的確是個人才，而且是難得一見的人才，他自命不凡，對自己深具信心，這一點，使他能平步青雲。”張主任默默說道。

“他拿走了我一間分公司，對我來說，雖是打擊，但我最擔心的是，我們這組人的士氣。”

啊普以為張主任為失去一間分公司而傷心，問道：　“我們這組的士氣？”

張主任點點頭，說道　“對，近這一年，特別是這几個月，我們几個小組的斗爭已呈白熱化，這組每個人，都是跟了我至少5年或以上的，他們的性情、工作態度、為人，我是了如指掌。”

啊普雖然感到非常的疲累，但越聽張主任說起公司的事，人就越精神，特別是張主任談到這個他不熟悉環境的人與事，使他更加的有興趣起來。

“唉...其實，我知道誰把美國甲七公司的資料傳給了第7組...。”張主任忽然嘆一口氣的說著。

“你知道？不是啊靜她傳錯了嗎？”啊普知道張主任講這話必有因，但還是脫口問出。

“不是啊靜，她雖然在這一年的工作表現大大下跌，但還未跌至谷低，畢竟，她曾是我小組的一員猛將。”張主任否認的說出。

啊普深感疑惑，到底是誰做這事，他好奇心強烈，隨即問道：“那是誰呢？是我們小組的人嗎？”

“唔，是的，這麼做也是為自己，為前途，識事務者為俊杰，誰想一世待在這里，這里可是沒出息的地方啊，我也給不到“好處”這人。”

啊普感到張主任的話中有話，可是話中話卻是有帶有苦澀的味道。

普.通.外傳─24

“啊普，我們負責的分公司，只有30間，而第7組，則負責45間，他們的人手，是13個，包括正副主任。”張主任語氣低沈的說著。

“第7組的主任啊仁，是我這組走出去的，他以前就是坐你這個位，他能干，我相信，總主任這位，遲早是他的囊中物。”

“我聽說還未選定誰是總主任，我們這組是3強之一。”啊普沖口說出。

“一定是彼德說的吧，對，我們是3強，可是，我並沒有想過要當這個總主任，我管好自己的部門，就可以了。”張主任很機警猜出誰告知啊普。　

“可是...”

“有時真的身不由已。”張主任嘆一口氣說道。

“我老了，也厭倦了，現在是你們年輕一代的世界，我的世代已過去了。”張主任一面脫下眼鏡，一面用手帕拭抹著眼鏡上的灰塵，望向遠處。

“啊普，先和你說一聲，陳經理今天決定把甲七公司，轉給第7組負責，明天開始，我們就要把這間分公司交給第7組，我們，只乘下29間負責的公司了。”

過了一會兒，張主任把眼鏡戴上后，向啊普說出這句話。

“為什麼?”啊普很愕然。

“我們犯了不該犯的錯，今天在會議上，啊仁在旁再加上一把嘴....最后，只好把這間公司轉給第7組。”張主任談談的說道。

“陳經理為何要怕這個啊仁。”啊普不認同的回應著。

“你不明白，啊仁他有人在后撐腰，陳經理不是怕，只是我們這里的規則，如果在所負責的公司上犯上錯誤，一帶上會議，就會被割捨出來予另一組負責，可能是這里的文化吧。”張主任解釋道。

“那第七組不是很多分公司在手？。”啊普問道。

“對，其實，我們這組是各小組中，占第3多分公司的小組，第一位的是第七組有45間，第二位是第9組，有39間，接下來就是我們，有30，不是了，是29間...其他小組，各自負責只有10間或8間。”張主任詳細的說道。

普.通.外傳─23

“啊...我看的10間公司里，有些是...從事投資業、有飲食業、生產業...員工都在20至100人...”

“你這10間公司里，產業投資、酒店業投資、生產業投資有各2間，這些公司員工有100人左右，還有3間是運輸業、種植業及電訊業分公司，員工有50人左右，只有一間是飲食業，員工只有10人。”

張主任很清楚啊普所看過的公司資料，使啊普不得不佩服他。

“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，當你接觸多了這些公司，你就會記住，當然，熟記每間公司的基本資料，是我們主任級必須做到的。”

“哦..我明白。”啊普低著頭答道。

“我知道我這麼說，對你是很有壓力，你明白嗎？我們這職位不像麗娜、彼德他們，他們可不必把分公司資料放在心上，但我們就必須上心，因為，你是最后審閱的人，有重大的責任。”

“唔”啊普點著頭。

“公司要求嚴格，當你與陳經理或其他主任一起開會時，有些問題，你是沒有時間再翻看資料了，那時候，就是表現你有多少“料”的時候。

“還有，麗娜、彼德他們有不明白之事，問到我們時，我們都一定要比他們清楚，給他們指點，不是讓他們自己去想，自己去摸索，這只有浪費時間，時間是不被浪費的。”

“我明白，我明白。”啊普連連說道。

“啊普，最近公司近多事之秋，我們這里部門小組，為了爭一個總主任而“戰火連連”，我說“戰火連連”不是嚇你。”　

啊普從彼德口中知道總主任事件的來龍去脈，見張主任這麼說，也沒有顯出疑問的臉孔。

“你應從彼德仔那兒知道總主任的事吧？”張主任發覺啊普的不尋常，這麼問道。

“啊...是的，他向我說了一下。”

“這個彼德，嘴就是不收，如果他生性點，他是適合做副主任的。”張主任這麼說。　

“啊，對不起，我不是看不起你，我的意思是，他有這個潛能。”張主任見啊普顯得不出聲，立即向他道歉。　

“啊，沒有，我不介意。”

普.通.外傳─22

張主任接過彼德的遞過來的文件夾，向啊普說道：“啊普，你可先行回去，明天我們開工前會有小組會議，我會安排工作給你了。”　

張主任停了一下，忽然再問“你看完了15間公司的資料沒有？”

“還...沒有，看了7間...”啊普不好意思的答道。　

張主任皱了皱眉頭，說道，“可以的話，你再留下來，盡量看完它吧。”

啊普雖然好累，但聽到這位主任這麼說，只好硬著頭皮答道“好的。”　

張主任吩咐完啊普，再示意麗娜回去桌位，他繼續審閱著桌上一大堆的文件。過了約半小時，張主任向麗娜、啊力、彼德及啊靜說：“你們可回去了，明天早上的小組會議，我有事向宣布。”

几人聽了這句可放人的話，就快手的收拾著桌上文俱，不消五分鐘，就陸續的離開了辦公室。

眾人走后，第4組只乘下張主任與啊普兩人，啊普雖然很累，心很想回家，但得不到張主任的批準，也不敢亂動，他這才明白張主任早上和他說的一句話，就是對他比其他同事嚴格。

即然都不能走，啊普就索性繼續看分公司資料，在安靜的環境之下，啊普很快的看完了三間公司資料，啊普感到眼睛非常的干燥，只好把眼閉上。

這時張主任說道：“看了10間，對相關公司的背景應了解吧，可以說說嗎？”　　

啊普冷不防張主任會這麼問，一時回應不來。　

“你看的這几間公司，是什麼行業？那一間的員工是最多，那一間的員工的年齡超過40歲，他們的平均收入是多少？”張主任一連串的問題，使啊普真的不知回答那一道才好。

普.通.外傳─21

啊普對這個喜歡硬硬來的朋友，雖然沒有辦法，但他有應對的一召，就是他不想也不愿參與啊通與其主任“無仁性” 的歡樂時光，他下定決心后，也就不再理會這件事。

啊普看一看四周，這時，張主任剛吃完飯回到辦公桌，其他同事也已開始工作，在環境影響之下，啊普也翻開文件，細閱著相關公司的資料。

期間啊普在不明白的地方上，都大著擔子詢問張主任，張主任雖手頭上忙著，但仍停下向啊普講解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啊普在看完7間公司資料時，看看時鍾，時間已接近下午5時。

“yeah...快要放工囉！”彼德首先申申懶腰，說了一聲。

“你手頭上還有一間公司的任務完成了嗎？我好像還未檢查。”張主任冷冰冰的說道。

“啊，是的，是的，波士，我就快完成，多5分鐘，我立即呈上。”彼德笑著回復張主任然后就埋頭繼續工作，張主任也不再理會他。

“麗娜，早上那個文件你有重新傳真過去美國甲七公司了嗎？跟進了嗎？”張主任問道。

麗娜聞聲站起走進張主任桌位，說道　“傳真了，也跟進了，那個傳真影印副本已收進甲七文件夾中，剛才放在你桌上的文件夾中的，就包括了這一間。”

“這些特別個案要放最上面，也需知會我一聲。”張主任顯得不滿的說道。　

“是的，對不起。”麗娜連忙道歉。　

“除了彼德，還有誰的工作還未完成？”張主任問道。

“都完成了，只有彼德一個。”麗娜答復著。

“完啦！完啦！”彼德知道全組中只有自己仍未完成工作，一完成后就叫喊著。

“要回家就快交上來。”張主任說道。

“哦，來啦！”彼德急步走進張主任辦公桌，把文件遞上。

普.通.外傳─20

兩人經此傾談，自覺與對方親近不少，兩人心情愉快的回返公司，坐回自己的辦公桌時，啊普看看手腕上的錶針，是1時40分。

彼德把已打包的雜飯拿給張主任，張主任答應一聲，整理一下桌上文件，就逕自前往公司茶水間吃飯。

過了不久，啊力首先回來，接著是啊靜及麗娜，几人回來后各自坐回辦公桌，啊普望望啊靜，想起剛才彼德所說的話，不自覺感到“人非情木，誰屬無情”這句話。

啊靜仿佛感到啊普正在望著自己，顯得渾身不自在，手上拿起桌上文件，發現不對，又拿另一文件，並重复這動作多次。

啊普見此，心里發覺自己這麼看啊靜有點不妥，只好把頭轉過，不理會啊靜，這時，啊普案前電話響起，有了接不通電話的經驗，啊普這次很快的把電話接起。

“喂。”

“啊普，我啊，干嘛剛才不來食堂，我主任等你啊，你錯過了一次機會了啊。”電話另一端傳來啊通的聲音。　
啊普心里很厭煩，問道“什麼機會？”

“我主任可是人事部里小組中最有權力、影響力的人啊，你靠近他，地位可以獲得保障啊，難道你要跟著你那個嚴肅，吃古不化的主任？”啊通說道。

啊普心里更生氣，說道：“你都很清楚知道我這里的事哦，但你不常說，我也是古代人嗎？我應進博物館放的嗎？。”

啊普心里火起三杖，聲調不自覺提高不少。　

“你又來了，為什麼我每次和你說“真道理”時，你終是這麼固執。”啊通有點不耐煩的說道。

“我沒有。”啊普堅快的說道。

“算啦，算啦，喂，今晚放工，我們這組有歡樂時光，你要不要一起，我主任有叫你，放工后在公司大廳等。”啊通再次邀請啊普。

啊普根本不喜歡這種事，只說：“你去吧，我不去了。”　

“去吧，對你有益的，我們在樓下等啦，喂，我主任叫我，我要做工了。”啊通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關上。

普.通.外傳─19

“唔，照你說，張主任，啊仁，都是三強之二，那還有誰？”啊普問道。　

“就是我說的那位高層小組千金囉，無仁性的踏腳石─“啊金”。”彼德答道。

“啊，那我們不是沒得打囉？“啊金”一定是幫“無仁性”的。”

“對啊，可以這麼說，但這位 “啊金”小姐也不是一位無用的千金小姐，她也有自己的想法，她雖與 “無仁性”相好，但卻不是什麼都依他，如果什麼都依他，“無仁性”早就坐上了總主任這位了。”

“這也說得對，那怎麼看，我們都是處于劣勢。”啊普說。

“你怕嗎？啊普副主任，我雖與你第一天相識，但我對你卻有種親切的感覺，你好像是我的親人或兄弟，不然我也不與你說那麼多了，對了，你多少歲？。”彼德忽然向啊普問起歲數。

“哈，23歲，你呢？”啊普笑笑回答。

“哈，我大過你，27歲啦，不如這樣，我們“結拜”如何？”彼德神情古怪的向啊普問道。

“你都懂結拜這回事？”啊普對這位印度同胞的神怪舉動感到啼笑皆非。

“懂啊，老實和你說，其實我婆婆是華人，我從小就被她照料長大，所以，我對中華文化深感興趣，就是這個原因。”

“哦，難怪。”啊普這才知道為何這彼德對中華文化或歷史這麼熟悉。

“怎樣，看不起我這個印度仔啊，哈，我是沒用一些，口多了些，但我不是坏人，哈。”

彼德見啊普沒發應，試著講笑話打完場。
　
“哈..沒有啦，你不介意，我以后叫你彼德哥...如何”

啊普雖認為彼德口花花有點不認真，可是經接觸后，覺得他都是真性子，可結交之人，好比那個“無人性”的虛假，好上十倍。　

“哈，叫彼德兄好點，你沒聽過嗎？哥前哥后三分險...哈”　

“好，彼德兄，好”

“哈，那我叫你啊普弟”　

“好，就這麼決定。”　

“但是...”彼德忽然停下，欲言又止。

“什麼？”啊普奇怪的問道。　

“在公司上，你是我上司，我需尊重你，就像尊重張主任一樣，我有什麼不對，你有權力責罵我，指導我，像張主任一樣。”彼德臉孔忽變認真的向啊普說道。　

“哦，我還有好多東西要向你與其他同事學習的，不要說指導。”啊普連忙回應著。

“哈，我盡量幫你吧，好啦，我們都要回去了，張主任還要吃，我又要裝上戰甲上陣，唉，又要面對公司那些所謂的“人”了。”彼德嘆口氣說道。

啊普心里想著這句話與啊通早上所說的，面對不同人時，就戴不同的面具有異曲同工的意思，心里也同時嘆了口氣。

普.通.外傳─18

彼德已不只一次說啊靜的不是，啊普只覺得這麼說人對被說者並不公平，何況彼德可能只視表面而作出結論，因此，啊普只是沈著臉不回應。　

“那現在總主任是啊仁?”啊普較后問道。

“不是的，自啊明伯辭職后，經理屬意人選原本是經驗老到的張主任，可是“無仁性”弄出了一些事，堵住了張主任的上位機會，同時他也巴上了小組中的高層千金，在替其說好話，再加上他的“人氣”、“名氣”，高層竟有意要調升“無仁性”為總主任。”

“過后怎樣？那為何...？”

“你聽我說，陳經理對“無仁性”這人也不十分欣賞，但也不能違抗上層命令，哈，陳經理也是一號人物，他提出以一年時間為期，藉著試驗“無仁性”的真正能力，同時，在這一年里，會向10個小組的領導層、員工作出種種評估，例如領導層的領導能力，整合能力，員工的團結度，工作上的出錯多少等等啦，較后再作出評估，以更公平、公正的方式去遴選總主任一職。”　

“噢..”

“所以，當這個消息一出后，各小組的主任當然趨之若鶩，競逐這個高位，當中的激烈戰況，唉，不用多說了吧，總之，就是亂過你們中國戰國時代的“七國”，哈，我對你們中華文化熟悉吧，我很喜歡讀中華文化的書，特別是歷史故事。”

“那現在的情況呢？”啊普繼續問道。

“現在？哦，在一年里各組競逐之下，有些小組實質還存在著主任，可是都已被收買或歸降了，某些小組也被吞拼了，很多都靠攏去了“無仁性”那兒，我看，最少有4組人馬是他的人，你可以看到，剛才多少人跟著他去吃飯。”

“的確很多人。”啊普想想剛才隨啊仁吃飯的人數，這麼說道。

“對，可是我們並不怕他，我們張主任也不是省油的燈，他帶領我們這一組人，竟可在對抗這“無仁性”所帶領的各“聯盟”小組，靠我們的實力，我們來到最后階段，亦是人事部里，可以進入最后三強，競逐總主任這職位的組別。”彼德充滿傲氣的說道。

普.通.外傳─17

彼德並沒留意到啊普的神情，繼續說道：“我偷偷和你說，啊仁利用了啊靜，出賣了張主任，啊靜原來是要被辭退的，但張主任一力承擔后果，保住了啊靜，可是，就失去了被提升為總主任的機會。”

“啊，張主任知道啊仁利用啊靜出賣他嗎？”啊普驚奇的問著。　

“知道，但張主任為人好，她可憐啊靜的無知，還包容她在小組里，這種主任，那里找？”彼德說。

“你看張主任為人認真，處事嚴格，其實，他是最了解我們員工們，底層的難處與感受，他也為我們這組的人，背負很多黑鍋了。”彼德感嘆的說道。

“你可知道？其他小組的主任，最會的是那一召嗎？”彼德忽略問道。

啊普搖搖頭，只見彼德用手掃一掃啊普肩膀，說了聲：“卸博神功！”

啊普不知好笑還是好氣，只聽彼德接著繼續說道，“無仁性”就最會這一召，做我們副主任時，一發生事，就對上頭說是我們的錯，過后又扮好人說會負起責任，到最后責任還是推給我們自己扛。”

“啊普副主任，張主任真的是一位好主任，但他就不會這一召，就這樣的被人打壓，踩了下來，但我們這組的人並沒有因為被遺棄，而不高興，反而有這樣為我們的主任，我們還是很高興。”彼德自傲的說。

“可是，最近的情況不一樣了，戰情到了尾聲，也是最激烈的時候，而且，這次比上次的風暴更可怕，真是十足戰國時代了。”　

“什麼戰國時代？”啊普已聽彼德說了多次戰國，忍不住的問道。　

“啊，這樣說吧，我不是說張主任失去了機會當總主任的嗎？”彼德知道啊普不明白，嚐試向啊普講解。　

“唔”啊普點點頭。

“一年多前，總主任原是第7組的主任，也就是被無仁性拉下馬的那位，他叫啊明伯，我沒說清他與啊仁的關系，啊明伯從小就看著這位“出類拔卒”的“無仁性”長大，聽說“無仁性”都是啊明伯大力向經理推荐進來的。”　

“啊仁進來工作后，啊明伯很關照他，兩人的關係也很好，由于與啊明伯的良好關系，加上他善長的交際手腕，“無仁性”也深受第7組人的喜歡，但最后，啊明伯由于太信任這個“無仁性”，所以連自己的江山，也一拼給了他了。”

彼德說到這里，順手拿起跟前的飲料，喝了几口后，向啊普繼續談論“啊仁”的過去。

“發生了那一件事后，啊明伯被逼辭職，“無仁性”順理成章上位，張主任原本是總主任人選，可是卻被“無仁性”從后弄一弄，都是無知的啊靜，害得張主任沒得坐上這個總主任位。”

普.通.外傳─16

啊普停下口，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彼德。　

“他利用了人，所有他身邊的人都是他的棋子，以前，我們全部都是他的棋子，他很會交際，搞人事，他的親善與張主任的嚴格，我們當初的確很受落他。”彼德咬牙切齒的說道。　

“但為何你好像那麼討厭他？”啊普終忍不住問出口。

“他為了上位，利用身邊的人，利用第7組的人，把第7組的主任拉下來，你知道嗎？第7組的主任與他很好，也對他很好，到被拉下馬來時的那天，才知道被他出賣了。”彼德說。

啊普越聽心越冷，天氣雖然炎熱，可是他卻感到一陣陣寒意。　

“不但如此，我們這組的人，也被利用了，第一個被利用的，就是對他痴心一片的啊靜，可是啊，神女有心，襄王那有這個夢。”彼德用活該的語氣說著。

“他與啊靜是情侶？”啊普問道。

“不是啦，他當啊靜是工人吧了，什麼事都叫她做，應除了那回事吧..哈..哈。”彼德仔不正經的說著。

啊普不常也不大喜歡說這些話，不知如何回應。　

“說起來她也好可憐，幫了那個“無仁性”那麼多年，最后，“無人性”一句話都無說，就把上了我們部門小組的高層千金，要扶搖直上。”　

“那你就不要再在啊靜面前挑起這話題了，免得她難受。”啊普同情啊靜的情況，向彼德說著。

“啊普副主任，你以為我想提起嗎？我用心良苦啊，我不想她還再深陷下去，我特地在她面前說起，是要她面對現實，去擺脫那個“無人性”的枷鎖，你知道嗎？”　

“以前，啊靜是我們這組最優秀的組員，她所負責的分公司，是15間咧，可是發生了那件事后，她就意志消沈至今，坦白說，如果不是她表現令人大失所望，她早就被提升上來，坐了你的位了。”

啊普終明白了一個大慨，也明白啊靜為何有那種反應。

“如果真的能放棄想念一個讓你深愛過的人，那麼，人就是沒有感情的動物了，還談什麼萬物之靈，智慧之神呢？。”

啊普若有所思，小聲的自言自語著。

普.通.外傳─15

電梯抵達大廈底層時，眾人分道揚鑣，彼德領著啊普到大廈附近一間小食店，由于是在熱市，及是午餐時間，店里已坐滿了吃午餐的人。　

“啊普副主任，你要吃什麼，這里有很多選擇，有面啦，有雜飯，有馬來餐，還有印度煎餅...”彼德向啊普介紹著。

“我看我吃雜飯好了，你也要幫張主任打包是嗎？”啊普說　

“好，我也吃雜飯。”

彼德向已站滿人的雜飯處排隊，等候買雜飯，啊普則排在彼德之后。

“啊普副主任，這里的菜是不錯的，張主任都愛吃。”彼德說。

“叫我啊普吧。”啊普說。

“好的，啊普，我剛才和你說，第7組那個啊仁，你不要看他人很正氣，口里很會說話，其實，是心里做東西的人，他真的不是好人。”

彼德見一面看著雜飯檔的菜，一面向啊普說話。

“為何你說他不是好人﹖”啊普好奇的問道。

“這故事很長咧，你請我喝茶啦，哈。”

彼德又回復他愛開玩笑的性格。

“哈，一杯茶有什麼問題。”啊普也笑著回應。　

說著說著，兩人已點了菜，也幫張主任打了包雜飯。兩人在小食店找個空桌坐下后，小食店的幫手很快到來為他們點了飲品。

“啊普，這麼說吧，啊仁是在你之前，我們的副主任。”彼德說著。

“哦。”啊普通這才知道，張主任向麗娜與啊靜說什麼不比啊仁對他們好，而啊仁也說是張主任教出來，原來他們都有著這種前因關系。　

“可是他在一年前，已調往第7組，升為主任。”

彼德一面吃著飯，一面向啊普說著。

“唔...”啊普回應著。　

“他在上位前與上位后，都不那麼光明，在人前，或我們大家都看到的表面，他是憑其出色表現而升職，可是，另一面，他做出了什麼東西你知道嗎？唉...”彼德這麼說著。

普.通.外傳─14

“那好吧，我們歡迎你們和我們一起用午餐，我們在3樓公司食堂吃...先下去了。”

啊仁臉上閃過一絲不滿，見電梯到了，只向啊普望了一眼，說了這句話后，就帶頭進入了電梯，其小組人員包括啊通約10多人，也一同進了電梯，啊通臨進去前向啊普打個眼色，示意啊普一起跟隨，但啊普只是做了一個你要跟隨你就去的神情，電梯門也隨之關上。

“啊普副主任，你要小心這個啊仁，他不是好人。”

彼德仔在啊普耳邊說著。

“你們誰要去和他吃飯？啊靜？你很想吧？”

彼德忽然頭轉向啊靜詢問著。　

“沒...有，我和麗娜，去外面啊樹伯...的店吃飯。”

啊靜立即反駁著，受委屈的像就要哭出來的樣子。　

“你不要再欺負啊靜，好嗎？彼德。”麗娜不滿彼德的說著。　

“我...”彼德正想接下去時，啊普立即轉開話題說道：“你們去那家啊樹伯店吃飯，有什麼好吃的嗎？”說著他眼望啊靜。　

“那是吃素的店，我們常去吃的。”啊靜還未回答，麗娜就代為回答。　

“哦。吃素好啊，彼德，啊力，大家一起去吃吧。”啊普問道。　

“我要去幫主任打包雜飯，你們去吧。”彼德顯出不愿參與他們的意愿。　

“我約了人，你們去吃吧。”啊力也表態不愿加入。　

啊普顯得有點為難，不知如何做時，電梯來了，几人一同進入電梯。　

“我們去啊樹伯店前，要去買點東西，啊普副主任，你還是與彼德先去吃吧。”麗娜向啊普說著。

啊普心里明白，麗娜是不想他跟著他們用餐，所以提出這個理由。　

“啊，那好。”啊普裝著無所謂的樣子。

普.通.外傳─13

啊普也隨著眾人一起離開，只見啊靜及麗娜走在前頭，並小聲細語，啊力則靜靜的跟隨兩人之后，彼德仔則走在啊普旁邊。　

“啊普副主任，我們要到那兒吃飯好？”彼德仔問啊普。

“你帶路吧，我人生路不熟，我的朋友也和我一起吃，可以嗎？”

啊普無所謂的說著，眾人已到電梯吩近，啊普遠遠就看見啊通與一人在說著話，走近一看時，竟然是在廁所前遇上的─第7組主任“啊仁”。

“嘩，你朋友和主任一起吃飯咧，我們這些小的，不大習慣呢？”彼德仔在普耳邊小聲說著。

“這..”啊普有點為難的不知如何回答。這時眾人已走到電梯旁。只見6所電梯前都站滿了人。

“啊普，這是我的主任啊仁，介紹給你認識。”

啊通見啊普走來，連忙向啊普介紹。

“我們認識啦，剛才還談過天呢。”

啊仁以他充滿自信的聲調說著。

“哦，是嗎？那我可不必多介紹了。”啊通打圓場的說著。

“哈，是啊，啊普，今天工作還好吧？，老張他啊，是出了名的名師啊，我都是他教出來的啊，你要好好向他學習啊。”

啊仁雖跟啊說著話，頭向著啊普，可是眼神卻很精靈的留意著四周圍。

啊普只感覺這句話聽來十分不舒服，但也對啊仁說他是張主任教出來的，讓他感到十分好奇。

“一起吃飯吧。”啊仁向啊普說著。　

“哦，我和我同事約好了。”啊普心里並不想和這位出名的主任吃飯，只是老實的推辭著說。　

“哦，一起吃吧，我也和他們一起吃，彼德仔、麗娜、啊力、啊靜，一起去吃吧。”

啊仁還是很“親切”的邀請著。

“哎喲，我還要為張主任打包飯，你們去吧，真的不能囉，不能和“啊仁”主任吃飯，真倒霉啊。”彼德仔嬉皮笑臉的回應著。

普.通.外傳─12

“鈴..鈴...”啊普案前的電話響起，忽然而來的響聲，令啊普一時反應不來，不知所措。

“接電話吧，別讓他響太久。”埋首工作的張主任向啊普說著。

“哦...是的”啊普連忙拿起電話 ，但電話響聲仍繼續響著，啊普急了，無助的看著張主任。

“按01，是內線電話。”張主任終抬起頭來向啊普說。

“哦...”啊普連忙照著張主任的話按電話。

“喂..”電話終接通，啊普向電話 發出聲音。

“喂，啊普，干嘛那麼久接電話？喂，你那兒情況如何啊？”

電話筒另一端傳來的是啊通的聲音，啊普在想那麼巧，才剛猜想啊通，就接到了他的電話。

“哦，還好。”啊普回應著。

“你那個主任出名嚴格的，我看你都是不敢說話的啦，喂，等下一起吃飯，在電梯前等，記得準時。”

啊通醒目的約啊普吃午餐。　

“哦，好的。”啊普答應了就把電話蓋上，並順道用眼角留意一下了四周環境，只見大家都在工作。

啊普雖然已沒有心情再看分公司的資料，但仍低頭的繼續讀著有關資料，可是就是怎麼看也進不了腦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終于到了中午1時，啊普看見大家仍然在工作，好像並沒有留意到，吃飯時間已經到了。啊普雖然想走，但見此情況卻不敢動，只是心里干焦急。　

不久， 只見彼德仔把案上的文件放好，起身向張主任說道：“波士，我要去醫肚子啦。”

“哦，好的，你順便幫我打包雜飯。”

張主任這才醒覺午餐時間已到。

“好的，波士，要吃些什麼菜？”

彼德仔順口問著。

“隨便，一樣吧，你們都去吃吧。”

張主任回答彼德仔后，也向啊普及其下屬示意可去吃午餐。

張主任這話一出，只見啊力、啊靜及麗娜都開始收拾桌上文件，準備離開辦公桌。

普.通.外傳─11

“啊，是的，我這麼說，不是嚇你的，我們人事部目前正經歷著戰國時期，這故事很長，有空我們再談啊，不如下午吃飯談如何？”

彼德仔已把啊普帶到廁所門前。看著欲言又止的彼德，啊普也不便多問，身理反應要求他快點到廁所方便。　

“哦，好的，謝謝你。”啊普禮貌道謝。

“不必客氣，我先回去，你可以回到去吧？”彼德問道。

“可以，可以。你先回去吧。”啊普說著。

“OK，好的。”彼德回應了啊普后，就離開了。

方便完后，啊普洗了手，剛推開廁所門走出去時，迎面來了位中等身材，臉帶俊俏，年約32至35歲之間的男子。　

“啊，不好意思。”啊普點碰上這人，禮貌的說聲抱歉。

“不用緊，你是第4組剛來的副主任啊普吧！”男子開口說話，語調肯定兼充滿信心。

“哦，是的，你是？”啊普奇怪這人為何會認識自己。

“我是第7組的主任啊仁，多多指教。”啊仁申出右手向啊普握手。

“哦，你好。”啊普自然回應握手，只感覺這人的握手力度非常大。

“第一天上班還習慣嗎？慢慢來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，我一定幫你，大家同事，沒有計效這麼多。”啊仁語氣溫和，眼神卻盯著啊普看，啊普忽然有種心寒的感覺。　

“哦，好的，謝謝你，我要回去工作了。”啊普不想和這人多談，只好推說要回去。　

“好的，好的，下次再談，努力啊！”啊仁熱情的用手拍著啊普肩膀。

“好的，謝謝你。”啊普回答著說。　

啊普沿著剛才彼德仔所帶的路，回到自己的辦公桌，只見彼德仔已坐回原位，張主任仍像剛才一樣，神情認真的處理檯上的文件，其他同事卻各自在工作，氣氛還是冷冰冰的。　

啊普回想著剛才彼德仔所說的什麼“戰國”時代，與剛才那位張主任所說的萬人迷“啊仁哥”遇見的情況，對這間公司的真實情況，深感一知半解，但卻充滿好奇。

啊普看一看手中的錶針，還有30分鐘，就是一點，也就是吃飯的時間了，他在猜想，啊通那兒的情況如何呢？

普.通.外傳─10

“啊普副主任，你住那里？我就住城市南部的印度村，我那兒的人啊，都是很親切的。”

彼德帶啊普遠離了小組后，向啊普問答。

“哦是啊，我有聽說過。”啊普回應著，但並沒有提及本身住在何處。

“是啊！你得空來我家吃頓飯啊，我帶你走走我家的村落，那兒風景很好。”彼德熱情的邀請著。

“哦，好的。”啊普答道。　

“哈囉，我親愛及美麗瑪麗，下午得空和我吃飯嗎?”

彼德舉起手向一名年約30多歲的印裔女職員招標，口花花的邀請人用午餐。啊普心里不禁疑問，為什麼這個彼德這麼喜歡邀請人吃飯。

“彼德仔，你常常說請人吃，可是就是等不到你請，改天再說啦！沒有誠意”那位瑪麗嬌笑著回應。

“不要這樣說啦，我等下就回來和你約定時間、地點，我先帶我的波士，啊，我來介紹，這位是我的新副主任─啊普。”彼德仔向瑪麗介紹啊普。

“哦，你好啊，你看人家一本正經，那像你這麼貧嘴。”

瑪麗有禮貌的與啊普握手，不忘嘲笑著彼德。　

“是啦，是啦，我這位新波士有內急，我也有，我們先失陪。”

彼德揮揮手笑著帶領啊普走遠。

“剛才那位是我老姐的朋友，從小看著我大，我能進入這公司，都是他點的門路。”

彼德一面向啊普說著，一面講解他與那位瑪麗的關系，啊普這才知曉他們之間的關系。

“今天主任的心情不好，都是我們害的，唉，啊靜做事太不小心了。”彼德不經意的向啊普說著。

“她做事很粗心的嗎？”啊普問道。　

“啊，不是啦，可能我們這里要求嚴格，一點點錯誤，都不可被接受，特別是現在這個“戰國”時代，更加是戰火連連。”彼德仔說道。

“戰國”時代？啊普好奇的問道，心想這與戰國有何關係。

普.通.外傳─9

“對，我老了，現在是你們這些年輕伙子的時代。”

張主任說這話時，不自覺向不遠處的几位下屬望去，只見他們都默默的各自工作。

“希望你能夠把他們繼續帶上更好的道路....”

張主任深有感慨的說著。啊普心里更加模糊了，他真的不明白張主任想說什麼，想問又不敢多問。

“好了，我和你已說太多話了，這不是我們這里工作的文化，這里奉行少說話多做事...唔...或者說，只少我這一組是這麼樣，你今天先看分公司的資料，我明天會有工作安排給你。”　

“哦。”啊普答應著，他桌上只少有15間公司的文件與資料，一天看完，真的非常常非常為難他，但他對這位嚴肅的張主任，像其他同組同事一樣，只有唯命是從。

啊普回到自己桌位，心里雖根本還沒有消化完張主任的話，但也聽從著張主任的話，翻開案前的文件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啊普看完了一間公司資料，看看手上的手錶，錶針指著12時20分，他感到有點累，想去個廁所洗臉與方便。　

“張主任，請問廁所在那兒？我想去去廁所。”啊普像小學生般向張主任問著。

“你往后直走，廁所就在左邊...彼德，你帶副主任去廁所，你快去快回，別話多多。”

張主任向彼德吩咐著。

“是的，波士，副主任，我這就帶你去，波士，你要我順便沖杯咖啡給你嗎？”

彼德一面向啊普走來，一面向張主任詢問著。

“不必了，你要喝就自己喝，但我和你說，別在那兒與其他女同事談天。”

張主任有點不耐煩的叮嚀著。

“知道了，波士，我一帶啊普主任安全去廁所方便，我就回來工作。”

彼德以快速的口氣說著，並領著啊普去廁所。

普.通.外傳─8

向兩名下屬訓話后的張主任，張主任發現坐在身旁不遠，一動不動的啊普，他向啊普說道：“啊普，你過來一下。”　

經過剛才那一幕，啊普很快速的起身走過去張主任的坐位。　

“坐，不用站著，我不是罵你，你不必怕。”

張主任見到啊普緊張的模樣，語氣緩和的說著。啊普連忙坐在張主任的跟前。

“啊普，你不知道我們公司的壯況，我們是垮國公司，有上百間的分公司在國外，我們這里是總公司，專司負責處理這些分公司的事務。”

聽著張主任說著，啊普只好連連點頭。

“所以，在處理這些事務時，公司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。”

啊普開始進入聆聽狀況，並開始思考著。

“啊普，人多好辦事，這是真道理，但人多是非多，競爭隨之而來，這也是不變的社會規律。”

張主任向啊普講解著，眼神開始有點散，望著前面的啊普，但啊普只覺到他像是望著遙遠的地方。過了一時，張主任回過神來，向啊普繼續說著“我對他們這麼嚴格，你認為我做得很殘酷嗎？”張主任向啊普問道。　

“啊...這...可能有特別原因吧。”啊普不知如何答，只是隨意說著。

“啊普，我在這公司28年，從小職員做到主任，見過的人與事，我不敢說多，肯定是超過你所想像...這里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野獸世界，你看到的很平靜，但背后卻是暗潮洶湧，比真打杖的戰場更加難測與恐怖。”

啊普對這位張主任深感奇怪，心里想到低他要表達些什麼，由于他本性可接受人嘮叨，做事也有耐心，所以並沒露出不耐煩的神情，也很認真的聽著張主任說話。　

“你明白嗎？”張主任問道。

“哦。”啊普只是點著頭。　

“還有很多事你要學習，你是我的副手，先旨聲明，我對你，肯定比對他們更嚴格，因為，你是取替我的人，我不在時，你就須作主。”張主任非常認真的向啊普說著。

“我取代你?我只是副主任。如何取...”啊普急著回答。

“他們請你回來，就是預了要你取代我，我多几年也要退休了，但我想早點退休...”張主任這麼說著。

“提早退休?”啊普用詢問的眼神望著張主任。

普.通.外傳─7

麗娜回答著，“有。”

“很好，那甲七公司的傳真號碼，是3124還是3142？”張主任問道。

麗娜心知不妙，開始結巴的答道“3..124。”　

“請你看看這里傳的是什麼號碼？ 是3142！你們到底要我說多少次，我們是處理分公司員工糧單總計，這屬于很機密的資料，你們傳去給了誰？”張主任的語氣非常急速的說著。

阿普聽到這里，心想張主任說得也對，並對啊靜犯上這錯誤可說不該，他望了望麗娜與啊靜，兩人都低著頭，站在那兒像被冰封似了，一動也不動。

“還好啊，傳去了給自己公司的人，是第7組，那位萬人迷啊仁哥。”張主任似笑非笑的繼續說著，阿普則奇怪著誰是第7組的啊仁。

“我知道我待你們不像那位啊仁哥那麼好，他能言善道，年輕英俊，這里的人都喜歡他，但請記住，這是工作的地方，不是看靚仔，給人“拐”的地方！”

“如果你們真的討厭在我這組工作，可以申請轉去他那組，我相信他可以照顧到你們好好，或者這樣，我們這組就干脆歸納為他那一組之下，你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們的“偶像”，我也可以提早退休。”

“不是的，不是的，張主任，我們沒有這個意思，我們也不想去他那一組。”麗娜與啊靜同時回答著。　

啊普心里更加怪，兩人被這位主任這麼訓罵法，還可以忍受兼哀求留下來。　

“那請你們，不要再讓我吃“燕窩”好嗎？我就快退休了，可以讓我好過一點嗎？”經過一輪的責罵后，張主任的火氣明顯下降了不少，口氣也緩和了許多。

“是的，我們會糾正！”麗娜與啊靜回答著。

“我會更小心，不會再讓這些小錯誤發生。”麗娜說著。

“我...我...也會...小心。”啊靜也回應著。

“好，麗娜，啊靜，把這個盡快重新傳去美國甲七公司，傳了后打個電話過去跟進，麗娜等下你檢查后向我報告一聲，回去工作吧。”

“好的，張主任”兩人回答后就各自回辦公桌上工作。　

普.通.外傳─6

“阿普副主任，我們這組是公司內的第4組，我們負責的是美加30間分公司的人事部事務...我們這里每人都會負責“照料”几間，阿力負責8間，阿靜6間，彼德5間，我11間。”

“那我呢？”阿普順口問道。

“你與張主任都是負責監管我們在處理30間公司的人，是最后審閱人。”麗娜回答道。

“唔..”阿普知道自己失言，連忙點點頭。

“啊普副主任，我們這里雖是9時上班，但張主任有一個不明文規定，就是組員要在8時30分前到來，我們會在開工前召開小組會議，張主任會交代或跟進我們所要負責的事。”麗娜很機器式的向阿普交代著。

“哦，那其他組呢？”阿普問道。

“其他組？也會有，就像第7組及第9組。”

阿普還想問下去時，麗娜指一指阿普桌上的文件，說道“這就是30間中15間我們所需負責公司的“基本”資料，你可以先了解一下，如沒什麼，我去做我的事了。”

“哦，好的，謝謝你。”阿普連忙向這位顯得很“忙”的小組秘書道謝。

看著一疊疊的文件，阿普心里感到壓力紛至，隨手拿起案上最高那份文件，翻開閱讀。不知過了多久，張主任拿著疊文件急步的走回來，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后，顯得有點急躁，並沒對坐在身邊不遠的阿普說話，阿普也不敢向這位上司說話，甚至也不敢抬起頭或有大一點的動作。

“麗娜，阿靜，你們都過來。”

張主任終于出聲叫喚著兩位下屬。只見兩人十分快速的到他更前，張主任並沒抬頭望向他們，嘴里說著“美國甲七公司的糧單計算終計，那兒的負責人說今天還未收到，我不是說過最遲昨晚要傳真過去的嗎？，你們知道今天多少號了嗎？”

“阿靜，這間公司是你負責的，我想聽一聽你的解釋。”

“我...我...的確在昨晚....傳真了過去...”阿靜結巴的回答著。

“那有復複印一份傳真副本嗎?有收一份在甲七公司的文件夾里嗎？拿那個文件夾給我看”張主任像烤問罪犯一樣的問著。　

阿靜連忙跑回辦公桌，拿起相關文件夾，快速的遞交給張主任。張主任翻開看了看，轉頭向麗娜，問道：“你有重複看過這份傳真嗎?”

普.通.外傳─5

跟著這名秘書，心里只感覺這里的環境與人都很不自然及嚴肅，讓他們兩人感到非常的不自在。

想著想著，陳經理女秘書說著“張主任，這是你部門的見習副主任阿普，經理說請給他安排的工作。”

一名坐在擺滿文件的工作台，正在忙亂寫著東西，約50多歲的中年男子抬起頭，說了聲：“好，謝謝你。”用手示意阿普坐在他前面的椅子。　

陳經理秘書交代一些事后，就帶著阿通離去，前去另一個人事部分組，見阿通的主任，阿通臨走前向阿普打個加油的手勢，然后回頭跟隨陳經理女秘書遠去。

張主任望了一眼阿普，低下頭繼續寫著東西，然后說道：“阿普，今天你第一天上班，我想讓你先了解我們這組的人事結構，我們這組有6人，包括你，你是我的副手，接下來就是小組秘書，然后就是組員。”

“那兒的五人，就是我的組員。”

張主任用右手指向右邊，其5公尺外的辦公桌，阿普也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，只見兩排辦公桌椅整齊排例。

“麗娜，你過來一下...”張主任向坐在為首辦公桌的一名巫裔女士招手。

“麗娜，這位是新來的副主任，請你先介紹我們組的組員給他認識，然后講解一下我們組簡單的工作流程，再給他看看我們負責的分公司相關文件與資料，我要去和陳經理開會。”

張主任向麗娜吩咐著，再向阿普示意跟隨麗娜，然后就起身離開。　

“好的，張主任。”麗娜回應著。

“阿普副主任，我向你介紹，這位是彼德，這位是阿力而這位是阿靜。”

麗娜向阿普介紹了二男一女，年齡介于25歲至30歲，其中彼德是印裔、而阿力及阿靜則是華裔。阿普各自向各人點頭及握手，只見彼德非常友善兼熱情的向他握手，阿力則是很隨意的握手點頭，而阿靜則低著頭握手，並沒真面看阿普一眼。　

介紹完畢后，麗娜帶領阿普前去張主任身旁的另一辦公桌，桌上已擺滿一疊疊厚厚的文件，阿普當場傻了眼。　

普.通.外傳─4

“我看過你們的學歷，你們都是來自本城著名大學，我們公司要的，也是優秀人才，這點，你們可以通過我們三次面試所知。”

陳經理以淡淡的口吻向檯前兩人開始說話，氣氛嚴肅。

“我們公司是間垮國大公司，涉及的生意種類額多，因此需要多人才協助處理設在全世界的各分公司事務，這點，你們應是相當清楚，我不多講解。”

“你們應徵的職位是人事部副主任，你們的工作，是負責協助你們的主任去處理所面對的工作及難題。”

“我們公司不會放太多時間去評估一個人的能力，所以，你們的試用期是一個月，如果你們工作能力被肯定，會在更早一些被正式錄取。”

“我會安排你們跟隨不同的分公司主任，人事部是專門處理人事事務，而人事，是相當複雜的，記著，每一樣工作都是挑戰，好好去做吧！你們出去找回剛才那位小姐，她會帶你們見各自的主任。”

陳經理不停息的說完這番話后，向兩人示意離開。

啊普與啊通在還未回神時，也只好照著這位經理吩咐離開，等候那位女秘書的指引，只見那位女秘書剛放下電話。

“多10分鐘，你們主任就要開會，我先帶你們向他們報到。”

女秘書以快速的口氣說著，同時快步的起身帶領兩人前往部門內。兩人從進入這部門后就是一味聽候吩咐及跟隨著，現在也下意識的跟隨這名女秘書。

普.通.外傳─3

帶頭的女接待員把兩人引進接待處后的走廊，經過一段路，轉進人事部的軸心辦事處，啊普與啊通兩人不覺眼前一亮，只見這個部門的工作人數起碼有數百人，位置安排的井井有條，而工作人員則各自在忙著，除了電話聲響外，其他人聲雜音可說沒有，工作人員雖有交談，但都只是一句起，兩句止，兩人的到來，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特別注意。

啊普與啊通兩人被這環境弄得渾身不自然，前面引領的女接待員已到了一間設在部門正中間的獨立辦公室，女接待員向在辦公室前的女秘書說出已把兩人帶來，然后對啊普與啊通說“你們等這位小姐的吩咐吧！”還未等兩人回應，就步離了。

那位秘書說了聲“請等一等。”

兩人只好站在那兒，心里同時有著等候處死罪犯的感覺，而那位女秘書只是忙著處理手上的工作，並沒理會兩人。

不久，女秘書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后，才向兩人說“陳經理還開著會，你們先等多一下。”　

啊普與啊通只好點頭說好，並繼續的等著....

過了半個小時，女秘書處檯前電話響起，只是一聲響，女秘書就把電話接起。

“是的，他們在這，我這就帶他們進來。”

女秘書放下電話后，對兩人說，“陳經理可以接見你們了，請隨我進來吧！”說著起身把兩人引進陳經理的辦公室。

啊普與啊通走進這座辦公室前，曾對這辦公室里的裝設作出了種種假設，如是一所充滿豪華氣派，里頭擺滿了各種難得及高貴的裝飾品，但他們踏進這所人事部經理的辦公室時，兩人都感到特別意外。

陳經理的辦公室並不如兩人所想的一般，里頭的擺設並不豪華，除了應有作接待客人的沙發、桌椅、電視外，里頭擺設就只有經理那座辦公大桌，及放滿文件及書籍的櫥櫃。

兩人往房正中桌子的方向走去，只見一位年約50餘歲，略帶瘦削的男子，正用神的埋首案前的電腦。

“陳經理，今天新上班的兩人到了。”女秘書說著。　

陳經理頓了頓，向兩人望去，說了聲“好，你們坐吧，你先出去，幫我聯絡部門內的10個主任，半小時后到會議室開會。”

陳經理向女秘書吩咐著。

“是的，我立即去辦。”女秘書答應后，連忙退出作出聯絡。”

普.通外傳─2

“美女姐姐，我們今天來上班囉，請問我們的位置在那里呢？”

啊通以輕鬆的語氣，向一名濃妝艷抹，略帶姿色的女接待員詢問。

“哎喲，人家大你少少吧了，做什叫人姐姐呢？..你等一下吧，我聯絡人事部。”

這名女接待員一面笑著回應，一面拿起電話筒，聯絡著人事部相關人員。

啊普與啊通只好在那等著，啊普心里沈思著，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，啊通則與那位女接待員微笑，也同時留意著進出公司的各種人員。

“好的，我轉告他們上來...靚仔小弟弟，人事部叫你們上25樓，見陳經理，會安排你們的工作...你。”

啊通還未等女接待員說完，就接著說“美女姐姐，真謝你的幫忙，小弟不會忘記，從面試時至今天我第一天上班，我都得到這麼一位美女的幫忙，真是三生有幸，使我感激萬分啊。”

“哈...你真會說話，那請我喝茶啦。”女接待員回答說。

“這有什麼問題，但我還未找到我的工作位置啊，等一切妥當后，我第一個就請你喝茶，我們先上人事部，拜拜，美女姐姐。”

啊通一面揮手，一面與啊普步離該公司，再次往電梯走去，那位女接待員只是笑不攏嘴的繼續笑著。　

啊普按了電梯的按鈕，等了几分鐘，顯示上升的電梯門打開，兩人走進電梯。

“你要請那個女接待員喝茶啊？”啊普問啊通。

“什麼？不知道，看下吧！可以的話我當然想先和同部門的同事，最好可以和上事吃飯。”啊通回答。

“但你剛才答應了人家啊，你這不是在騙她？”啊普說。

“騙什麼？你何必這麼認真，我有說不請她嗎，我說啊，朋友，為什麼你從以前到今都這個樣，人是要戴面具的，而且面對不同人時，要戴不同的面具，知道嗎？”啊通沒好氣的說。

“我可不會戴面具，我只想做回自己。”啊普堅定的回應。

“誰不想做回自己，但這個世界是現實的，你不戴面具，人家都會戴，這是人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，也是出來社會必要有的防護置。”啊通向啊普解釋。

“也許吧，可能我天生不會戴面具...到了。”

說著說著，電梯已到25樓，兩人走出電梯，向前走不遠處，看見牆上寫著“人事部”几個大字。大字旁，有一道玻璃門，兩人推開玻璃門，向設在該處的接待員道出來意，只見該名女接待員很認真的撥著連線電話，聯絡上司，告知兩人已到。

“是的，我這就帶他們過來。”

這名年約25歲的女接待員，以冷冰冰的口氣向兩人說“隨我來，我帶你們進入人事部。”

說后轉身就走。啊普與啊通跟在其后，啊通向啊普指指前面的女接待員，做個鬼臉。

普．通．外傳

清早的大都市，街上都是忙著上班的人們，一位穿著整齊西裝的年青人，凝視著他眼前，50層樓高的商業大廈。

這位年青人，叫啊普，23歲，剛從大學畢業。啊普深深的呼了一口氣，正要踏進這棟商業大廈，展開他人生的新一頁之時。

“喂！啊普，站在那兒發什麼呆？！有美女看咩？”

一名年齡與啊普相若，高大英俊的男生，輕拍啊普的肩膀。

“沒有啊，今天，第一天上班，可能因緊張而導致昨晚睡不好，人有點累....”

“哎呀，做什麼睡不好，做工要輕鬆嘛，我昨晚雖很夜睡，但我還是起得很早，人還是很精神。”

兩人一面談著，一同走進了大廈，往大廈電梯處走去，啊普按了13樓的字數，電梯門關上，電梯開始一層層的往上升。

“啊普，這套西裝是我昨天特地花了600令吉買的，如何？”

“哦！這麼貴，一定不錯啊！”

啊普沒好氣的回答。

“喂！你不要死氣沉沉的可以嗎？今天第一天上班啊！給人精神點可以嗎？”

“我那有，我都說我累囉！”啊普不忿的回應。　

“你總是這樣，累累累，我們進的這間公司，可是大企業，有很多機會的，要記住，把握機會，就可以步步高升！”啊通充滿憧憬兼自信的指出。

“我只是要打一份工，賺錢吃飯，沒有你這麼有“抱負”。”啊普還是不表贊同的回應。

“你真是的，你....”

當啊通還要繼續說下去時，電梯門打開了，啊普用手推推啊通，示意往外走，兩人步離電梯，轉進一條廣闊的通道，通道盡處是一間著名公司的招牌。

懷著不同心情及理念的兩人，一同踏進了這間令他們改變人生的公司。